“他是什麼人啊?”任新紅問:“這麼有錢,五十萬呢,吃個醋,就甩出去了。”
“他是五馬的。”
“鎮上的?”任新紅好奇:“五馬鎮,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村裡的。”
“什麼?”任新紅嚇一跳:“村裡的農民。”
“嗯。”何月點頭:“好像說是三組的還是幾組的,反正不是城鎮戶口,就是農村戶口。”
“五馬鎮三組的農民,倒是象,曬得那個黑。”任新紅點頭又搖頭:“可他哪來那麼多錢,在外麵做生意?還是……當官?”
“他當什麼官。”何月搖頭:“說了就是農民了。”
“也是。”任新紅點頭。
她自己口誤了,當了官,不可能是農村戶口的。
“他做生意的?”她問:“做什麼生意啊?”
“也不是。”何月自己也皺眉:“他在海城,好象是一家叫什麼飛雅的公司,在裡麵開貨車。”
“開貨車這麼賺錢?不可能。”任新紅斷然搖頭。
“那我就不知道了。”何月當然也不信,可她各方麵搜集到的信息,肖義權好象還真就是個開貨車的。
“啊呀你這個妹子。”任新紅急了:“什麼都不知道,吃了虧怎麼辦?”
何月卻得意了:“才不會吃他的虧。”
“哼。”任新紅看她傲嬌的樣子,惱了:“你以為你手拿把攥是吧,男人都好狡猾的呢,一個不好,就偷了你的寶,到時你就去哭吧。”
“才不會。”何月回想和肖義權相處的情形,信心十足,那家夥,雖然一身的鬼,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也饞,但他的饞,明擺在那裡,反而不是那麼討厭。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任新紅還是不信:“死妹子,你騙任姨是吧。”
“啊呀任姨,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拉。”何月撒嬌:“他是鎮上的農民,不過他姐嫁到了廠裡,是鎮上的老師,以前見過,來我們廠裡打球,看電影,但從來沒打過交道,還是我們廠這次去海城參加秋交會,他有個車,來幫忙,才認識的。”
“真就是簡單認識一下,就肯掏五十萬?”任新紅還是不信。
“我也不知道啊。”何月又是得意,又是疑惑,不自禁地道:“這個鬼,藏得很深的,他……”
“他什麼?”任新紅問。
何月正要說,突聽得敲門聲。
“誰啊,這個點?”任新紅奇怪,她老公兒子都在上班,這會兒十點多,不可能回來:“難道是那個李炦,又轉回來了?”
聽到李炦的名字,何月頓時就撇嘴。
“死妹子。”任新紅打她一下:“拿你任姨耍著玩。”
“真沒有。”何月忙道歉:“我就是讓他陪我來一趟。”
“呆會再審你。”任新紅嗔了一嘴,去開門。
門一開,卻不是李炦,五六個人,先前的金鏈子,大波浪,還有四個漢子。
為首的漢子任新紅還認識,是縣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餘力。
“餘大隊長,你這是?”任新紅好奇。
話沒落音,那個大波浪已經叫了起來:“就是他,他是綁架犯的同謀,把他抓起來。”
她手指著肖義權,叫聲如同破音的銅鑼。
“任主席,對不起。”餘力當然也認識任新紅,卻也沒給她麵子,說一聲抱歉,直接就帶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