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冷琪奇怪:“她發病了啊,必須送醫院。”
“不用。”裡格搖頭。
冷琪急了,臉一冷:“病了為什麼不送醫院,裡格酋長,你不能這樣。”
裡格知道她誤會了,道:“不是不給她看病,而是她這個病,醫生看不好的。”
“醫生看不好?”冷琪明顯不信。
“看不好。”裡格搖頭:“她這個病,是祖靈附體,不是醫院治得好的。”
“什麼呀?”冷琪臉更冷了:“你那是迷信。”
“不是的。”裡格解釋:“其實我們去過醫院的,很多歐美的大醫院,我們都去過,他們也治不好,甚至根本找不到病因。”
“去過醫院?”冷琪有些懷疑。
“是的。”裡格的一個女兒接腔,她是病人的女兒:“我媽媽去過好多醫院,都治不好。”
“怎麼會這樣啊。”冷琪這下有幾分信了。
“沒關係的。”裡格道:“她躺一會兒,等祖靈離開了,就沒事了。”
他都這麼說了,冷琪也無可奈何了,轉頭看到肖義權在邊上站著,她眼光一亮:“肖義權,你有辦法沒有?他說這個是什麼祖靈,神神怪怪的,你那個符,也神神怪怪的啊,是不是可以管用啊,要不,你也給她畫道符?”
肖義權一聽樂了。
他的符起作用,這美人兒顯然把他當神棍了。
他本來不想管閒事,這世上的病人多了,都要伸手,管得過來嗎?
彆說病人,凶殺案他都不想管,太多,管不過來的。
一個人,隻能吃一碗飯,想把彆人的飯也吃掉,隻會撐死,彆人也不會感激你。
他裝神弄鬼忽悠曲通文他們,就是這個心理。
不過冷美人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倒是起了一點賣弄之心。
他是男人,麵對冷琪這樣的美人,想炫耀賣弄一下,情有可原。
“畫符就不必了。”他搖搖頭,從袋子裡拿了一板針出來,取了一支,走到裡格老婆麵前,伸手一撥裡格老婆身子,露出頸後的大椎穴。
裡格在邊上看著,急叫:“肖先生,你要做什麼?”
“治病啊。”肖義權道:“我給她紮一針。”
“不用。”裡格搖手:“我說了,她這是祖靈附體,過一會兒,自然就好了,醫生治不好的,你這個紮針,我知道,是你們中國人獨有的,在歐美也很流行,但沒有用的。”
“有沒有用,紮一針不就知道了?”
“我說不用。”裡格卻是個固執的人,而且他是酋長,素來有些說一不二的,堅決地擺手。
肖義權本來就不太想管,既然他這麼堅決,那他就乾脆收手,直接站起來。
冷琪卻不乾了,這冷美人麵冷,心卻有些熱,對裡格道:“裡格酋長,你怎麼這樣呢,這個樣子,她也難受啊,紮一針,就好了嘛。”
“不可能好。”裡格斷然擺手。
嘿,還真有夠頑固的。
冷琪氣的都嘟嘴了,對肖義權道:“真沒人性。”
她是用中文對肖義權說的,可沒想到,裡格居然懂一點中文,隻是一直沒說過,這時他就怒了:“怎麼說話的你,誰沒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