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搖著不知從何處找來的蒲扇。
“神?”
韋穆想起了之前道人的介紹:“你是說我的意誌力還是什麼的?”
“是愛啊!”
道人站起身,走出涼亭,蒲扇都快指到韋穆的臉上了,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韋穆,你不懂愛啊!”
什麼莫名其妙的!
韋穆嘴角抽搐:“大哥,有話好好說,能彆打啞謎和玩梗行不行?”
“我可不是與你打啞謎。”
道人搖著蒲扇:“你不懂愛,也不懂恨。愛是最偉大的力量,而恨是最恐怖的力量,你的心與神,都太平靜了。而張君寶呢,他知道什麼是恨,曾經利用恨的力量來壯大自己實力,可卻又學會了愛,又用愛的力量控製了自身膨脹的欲望,這階段的他,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其實在‘神’這上麵的培養,已經超過了無數人。”
“有這麼玄乎嗎?”
韋穆懷疑地道:“什麼愛和恨?你這當三流影視劇啊。”
“哈哈,我這番話可不是玄乎,無論愛和恨,都是人體的情感之一,不論是好是壞,卻要有這樣的經曆才能培養一個人的氣度,以及拳法之中的大勢……哪怕是修士,也要深入紅塵修煉,就是怕的心魔纏身無法應對。韋穆,你從小父母離婚,都不怎麼管你,所以你沒體會過家人之愛,但你為什麼不恨他們?”
“恨他們?沒那個必要。”
韋穆皺眉:“至少他們生活費、學費都是給足了的,我為什麼要恨他們?那不成白眼狼了嗎?他們完成了自己的養育義務,我以後自然也要給他們養老。”
“這就是你的症結所在了,我不是說你一定要恨他們……而是你沒有極端的情緒波動,且加上你的生活閱曆很淺,所以氣勢也無法培養出來,你現如今的氣勢,隻不過是真氣入體,以及我給你灌頂所帶來的附加優勢,而不是你自身的氣勢。”
道人說道:“打個比方,我猶如皇帝一口氣把你從一文不名的臭小子,提升到朝廷大員級彆,彆人畏懼你,是敬畏你體製內的權力,而不是敬畏你自身擁有的實力,你啊,說到底,還是一名普通人,又如何和身經百戰的張君寶對比?他神意凝合如鋼,攻擊之中毫無停滯與猶豫,你卻在激戰的關鍵之時總是猶疑半分,如何打得過張君寶?”
這話終於把韋穆說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現實生活中,有的人膽氣不足,哪怕麵對弱上一籌的對手,也會因為害怕而被打倒。
這是“神”之間的比拚,不止是在身體層麵上的對比。
他的“神”能勝過普通人,但不意味著能勝過“張三豐青年版”這種怪物。
“所以,我要怎麼做?”
韋穆見道人這般神態,就知曉對方是有辦法。
“心魔試煉。”
道人理所當然地道:“我所在的宗派,對那些很有資質的弟子,會采取心魔試煉的方法幫助培養其心性,你心性不足,正好使用此法。”
韋穆一聽這名字,人都麻了,立刻感覺道人不懷好意,一口拒絕:“不行,這什麼心魔試煉一聽就不什麼好東西。”
“什麼叫不是好東西,”道人不滿地睨了他一眼,“這可是我們宗派的秘法,一般牛馬弟子還享受不到呢,你現在可以白白享受這等秘法,居然還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
“嗬嗬。”
韋穆報以嗬嗬笑容,這段日子的接觸,他還不清楚道人是什麼性格嗎?
“哎,你不試就不試吧,”道人一臉淡然,“我無所謂,但我們打個賭,你一定會主動求我嘗試這心魔試煉秘法的。”
“我會主動求你?”
韋穆心中一凜,更加覺得道人不懷好意。
見韋穆不信,道人改口道:“在與你灌頂之前,我曾與你說過,以後要你幫我禦敵?”
“我知道。”
韋穆點頭:“不過我現在實力低微,可幫不了你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