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穀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充實”。
林風一邊兢兢業業地扮演著“重傷瀕死”的戲精,一邊開著空靈珠的“超級聽力”,瘋狂汲取著宗門各色八卦和內幕消息。幾天下來,他感覺自己都快成宗門百事通了。
什麼張長老和李長老年輕時是情敵啊,什麼掌門夫人其實喜歡看狗血話本啊,哪個外門師姐同時吊著五個師兄當備胎啊…各種真真假假的消息塞了一腦子。
但這些八卦並不能當飯吃。他的修為進展緩慢,魔氣像個定時炸彈,時不時竄出來刷一下存在感。最要命的是,資源告罄!從劉扒皮那兒摸來的靈石丹藥消耗得飛快,再不想辦法,空有萬倍掛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要冒險用困靈索半夜去打暈個落單肥羊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老頭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老頭看起來比他那間石屋還老,滿臉褶子,穿著打補丁的雜役服,每天雷打不動,天不亮就拿著把破掃帚,在靜思穀最偏僻的東北角那片枯樹林裡,“唰——唰——”地掃地。
掃得那叫一個認真,一絲不苟,仿佛那片破地是什麼了不得的仙境。
一開始林風沒在意,以為就是個被罰來掃地的老雜役。但連著幾天用時間加速偷窺咳,是觀察)下來,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老頭掃地的節奏,特麼的有點東西!
那“唰—唰—”的聲音,初聽雜亂,但在他時間減緩的感知下,竟然隱隱暗合某種奇特的韻律!每一次掃帚劃過地麵,都帶起極其微弱的靈氣流動,如同在繪製一個無形而繁複的符文!
更詭異的是,那片被老頭日複一日打掃的枯樹林,地氣似乎正在發生某種極其緩慢而玄妙的變化,隱隱透出一絲…生機?
林風心裡咯噔一下:臥槽?莫非遇到傳說中的掃地僧了?仙界版人不可貌相?
他瞬間來了精神,將大部分神識都聚焦在這神秘老頭身上,開著萬倍速,開始“錄播”老頭的每一個動作,分析其韻律,感受其引動的微弱地氣變化。
這一研究,就是好幾天。
越研究越心驚!這老頭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他這哪裡是在掃地?分明是在用掃帚布陣!或者說,是在用一種極其隱晦的方式,調理地脈,凝聚生機!這手段,高明得離譜!
這天夜裡,月黑風高。
林風估摸著老頭應該掃完地回去了,他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偷偷撬開石屋窗戶禁製主要防出去,不怎麼防進來),貓著腰,如同做賊般溜向了那片枯樹林。
到了地頭,他學著老頭的樣子,撿了根樹枝,回憶著那玄妙的韻律,嘗試著在地上劃拉。
結果…屁用沒有。
韻律不是簡單的模仿,其中蘊含著對靈氣、對地脈的深刻理解。他照貓畫虎,隻得其形,不得其神。
就在他抓耳撓腮,不得要領之時,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如同鬼魅般在他身後響起:
“小娃娃,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劃拉老夫的地盤,是想幫老夫掃地?”
林風嚇得魂飛魄散,差點一蹦三尺高!猛地回頭,隻見那神秘老頭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手裡還拿著那把破掃帚,一雙看似渾濁的老眼,在夜色中閃著微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什麼時候來的?!自己開著時間加速居然都沒察覺?!
林風頭皮發麻,心臟狂跳,知道遇到真大佬了。他反應極快,立馬戲精附體,裝出一副虛弱不堪、又帶著點好奇和惶恐的樣子,咳嗽著說:“咳咳…老、老丈…晚輩…晚輩隻是覺得您掃地的方式很…很特彆,一時好奇,就想…就想學學…”
“哦?”老頭挑了挑眉,上下打量著他,目光在他身上那縷頑強的魔氣上停留了一瞬,“學掃地?你小子體內魔氣都快生根發芽了,還有這閒心?”
林風心裡又是一驚:他一眼就看穿了我體內的魔氣?!
他趕緊順勢賣慘,把自己“遭遇魔修襲擊,被魔氣侵蝕,僥幸未死”的故事又聲情並茂地講了一遍省略了關鍵部分),最後總結:“晚輩已是將死之人,隻是…隻是看老丈掃地,似乎蘊含某種至理,心有所感,才…”
老頭聽著,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濃了,也不說信,也不說不信。他拄著掃帚,慢悠悠道:“至理?嗬,哪有什麼至理。不過是人老了,睡不著,找點事做,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他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不過嘛,你小子這‘薅羊毛’的眼神,倒是挺熟悉的。”
林風:“!!!”被…被看穿了?!他看出我想偷師學藝去薅資源了?!
老頭嘿嘿一笑,露出幾顆發黃的牙齒,顯得有幾分猥瑣:“靜思穀這破地方,靈氣稀薄,資源匱乏,想活命,想往上爬,是得有點‘薅’的精神。不過,像你小子這樣,都快薅到老頭子我頭上來的,倒是頭一個。”
林風老臉一紅,尷尬得腳趾摳地。
老頭卻似乎並不生氣,反而用掃帚點了點地麵:“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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