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
夏童心坐在手術室對麵的椅子上,眼神有些呆呆的看著手術室外麵掛著的電子鐘,晃悠著刷雙腿,一旁是照顧夏童心的女仆和保鏢。
偌大的走廊,隻有夏童心一行人,其他人已經被驅趕離場了,整個醫院都是夏童心的,夏童心想怎麼弄都沒關係。
當然,驅趕這裡的人並不是夏童心的意思,是下麵的人自己領會的。
夏童心雖然喜歡裝比,但屬於是那種又菜又愛玩的那種,不會因為自己的“猖狂”給周圍的人帶來沒辦法解決的麻煩。
要是有,那就是給的錢不夠多!
就像是之前在燒烤店,很沒有禮貌要讓所有人“滾蛋”沒錯,但給的錢到位了,所有人都不覺得自己是滾蛋,更像是今天出門的時候看了黃曆,走運了!
天降橫財!
多財多億的任性雜魚大小姐,誰會不喜歡呢?
“小姐,要不先換一身衣服吧?”一旁的女仆拿著準備好的衣服詢問道。
夏童心現在身上還是“臟兮兮”的,葉誠臉上不少的血,剛剛砰一下,來了個“平板支撐”,現在衣服上紅了很大一塊,看上去很是突兀。
甚至是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之前一眾女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開口機會,現在安靜下來了,這才是上前詢問。
夏童心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是看著手術室外麵高掛著的時鐘,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有些不太開心。
明明是撞了她的可惡家夥,一直想要報仇來著,夏童心理解的報仇是狠狠地撞回來,一雪前恥,如果可以還要狠狠地把葉誠踩在腳下然後……雜魚!
嗯……大致的報仇計劃就是這樣,狠狠地羞辱,並且讓葉誠“痛哭流涕”為之前冒犯自己的事情“懺悔”。
並非是想要像現在這樣,整個人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之中,躺在手術室裡……
“小姐?”一旁又一次傳來了小女仆呼喊的聲音。
夏童心回過神來,思緒被拉了回來。
“小姐,衣服臟了,先把衣服換一下吧。”小女仆把手上的衣服拿過來,在夏童心麵前展示了一下。
“小姐,這套可以嗎?”
夏童心思考一會兒,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子開始轉悠,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嗯,好紅啊,好難聞的味道。
“哦,好……”夏童心點頭,蹦躂一下,從走廊的座位上跳下來。
似乎想到什麼,停了下來。
“要是我們走了,他出來了怎麼辦?”夏童心小眉頭擰作一團。
女仆:“……”
“不會的大小姐,葉少爺這才剛剛進去沒多久,不會這麼快結束手術的,而且就算是結束手術了醫生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到時候……”
女仆在那裡耐心的解釋,夏童心緊皺的小眉頭依舊沒舒展開。
“不行,不能走!”夏童心大手一揮……哦不對,是小手一揮,捏成拳頭,仿佛看穿了什麼。
“我現在一走估計手術馬上就做完了,到時候有人來冒領功勞怎麼辦?”
女仆:“???”
冒……冒領功勞?
此話一出,女仆大腦皮層上的褶皺瞬間被撫平,仿佛漫步在挪威大森林一般……
剛剛站起來的夏童心一屁股又坐回去了,一副和椅子共存亡的樣子,打死不離開!
女仆已經沒招了,壓根沒辦法理解她們家小姐的思考邏輯,但如果是女仆長在這裡,很快就會推測出為什麼自家大小姐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比如……動漫看多了,經常就是女主角救了人,結果因為有事情走開一小會兒,結果就被人頂包了。
每一次夏童心看見這種情節的時候都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衝進裡麵狠狠地“歐拉”可惡的“竊取勝利果實惡魔”。
奇奇怪怪的東西看的多了,夏童心腦袋裡麵奇奇怪怪的想法也就多了,雖然就離開一小會兒,但說不定呢?
說不定就有可惡的“惡魔”出現了呢?
不行,絕對不能走!
功勞是她的!
在外麵等待的時間,一半是莫名的傷感,一半則是激動,想到葉誠從手術室裡麵出來“痛哭流涕”感激自己救命的畫麵。
並且表示之前的事情都是他自己的錯,以後她唯馬首是瞻!
哈哈哈!!!
夏童心臉上的表情變得滑稽起來,屁股直接焊死在了座位上,今天誰都彆想讓她離開這裡,可惡的奶牛惡魔來了也不行。
功勞必須是她的!!!
雖然夏童心腦袋瓜子小小的,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好在還沒有完全蠢到家,護食意識相當強烈,要是敢有人過來搶功勞,估計直接飛過去狠狠地“撕咬”。
功勞是她的!!!
即便是女仆很耐心的解釋,手術不會這麼快結束的,也不會有人來搶功勞的,夏童心就就是不走,這時候就算是請女仆長上身都沒用了。
粉毛小蟑螂太護食了。
女仆一咬牙,給女仆長打電話過去了,詢問解決的辦法,總不能是真的讓她們家大小姐一直頂著這身臟兮兮的樣子在外麵晃悠吧?
要是讓外麵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她們家小姐怎麼了呢!
更恐怖的是,這件事情要是被她們家夫人知道了,她們全部都要被責怪,一個都跑不了,她們家夫人也是相當“護食”,自己都舍不得多親兩口,怎麼能讓外麵的人欺負了?
姐姐救命!
滿臉焦急的小女仆一個電話給女仆長打了過去……請神上身!
“嘟嘟嘟……”
“嗯?怎麼了?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了女仆長疑惑的聲音。
女仆長一個人在醫院裡麵等了快大半個小時了,結果彆說是草莓牛奶,連帶著出去拿草莓牛奶的人都不見了。
彆說還貼心,之前害怕人多太“熱鬨”,很貼心的全部清零了,大變活人,一個都沒有了。
病房裡麵清冷的有些可怕了。
“姐姐,不好了,小姐不肯換衣服怎麼,嗚嗚嗚,姐姐救我狗命!”電話那頭,小女仆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一口一個姐姐。
女仆長:“???”
“換衣服?換什麼衣服,小姐怎麼了?”女仆長柳眉一挑,本能的意識到她躺在醫院的這半個小時,外麵有發生了事情,而且還是比較“複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