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打起來啊,快打起來啊!
可惡,怎麼還沒有打起來!
杜婉儀站在一旁吃瓜,恨不得親自上場,小小的來個火上澆油什麼的,讓兩個人打起來,打的越激烈越好。
隻可惜,等了一會兒,杜婉儀發現兩人好像是一點要打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逐漸變得有些沮喪起來。
什麼嘛,這都打不起來,一點兒意思都沒有,誒……
就在杜婉儀失落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東方知夏動了,麵色帶著震驚和不可思議,眼神之中則是淡淡的驚恐,看著葉誠的方向。
杜婉儀心頭一喜,太好了,終於是要打起來了,東方家天生邪惡的小鬼,給我狠狠地摟這個小綠茶!
杜婉儀都快要變成毒液了,兩隻爪爪開始興奮的到處巴拉,忽然抓到什麼,被燙了一下。
誒?
什麼東西這麼燙?
杜婉儀還以為自己摸到什麼取暖器了,也沒多想,隻是把自己的爪爪收了回來,繼續保持興奮準備吃瓜,但轉念一想……不對啊,現在還沒有入冬啊,哪裡來的取暖器?
杜婉儀扭頭看了一眼,發現躺在床上的葉誠已經“燒起來了”。
杜婉儀:“???”
杜婉儀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看著葉誠,葉誠也很巧抬頭,兩人對視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雖然沒說話,但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葉誠:太太,我再信你我是狗!
杜婉儀:補藥啊小誠誠!
兩人對視的功夫,東方知夏已經從門口殺過來了,麵前的林白梔還在“微笑”盯著東方知夏。
要動手嗎?
嗬嗬,那就不要怪她了!
一想到東方知夏要動手打她,林白梔身體控製不住的開始興奮起來了,倒不是林白梔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隻是想到可以栽贓東方知夏,然後在自己哥哥麵前表現出柔弱,同時讓自己哥哥看清楚某個女人醜惡的麵目……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杜太太的語言是非常中肯的,什麼小青梅,就是一個可惡的小綠茶!
“會長大人你要乾嘛,難不成你……誒……”
沒等林白梔“茶裡茶氣”的話說完,被急忙趕過來的東方知夏一隻手扒拉開,推到一旁去,正中林白梔的下懷。
本來還在想怎麼激怒東方知夏讓東方知夏動手的,現在一步到位!
林白梔身體本就病懨懨的,像是樹葉一樣,一陣風都可以吹起來,再加上有意栽贓東方知夏,這一推直接朝著一旁倒去,跌倒在地上。
“嘶……”低著頭,發絲垂落在兩邊,能聽見隻有“忍受痛苦”的呢喃。
不管是讓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憫。
我見猶憐的典型代表人物。
嗬嗬,傲慢的母人,你會為你現在的行為付出代價的,等著被哥哥討厭吧!
林白梔嘴角瘋狂上揚,等了一會兒,等感情醞釀到位了之後這才是抬頭,眼睛微紅,帶著些許的水霧,好像是被欺負了的模樣,可憐兮兮看著東方知夏。
結果……
林白梔:“???”
林白梔發現東方知夏應該沒有看她,不僅是東方知夏,現在病房裡就蘇酥在看她,就連一臉八卦,一旁一直準備吃瓜的某個老妖婆也沒看她……
兩個人都是盯著病床上的葉誠,似乎在說些什麼,還能看見一些病床上飄上來的白色霧氣。
嗯?
演了個寂寞?
蘇酥蹙了蹙眉頭:“同學你沒事吧,抱歉,知夏這孩子力氣大了點兒……”
從一進門蘇酥就看出來了,林白梔身體應該不是特彆好,皮膚特彆白沒錯,但並不是那種健康的冷白皮的白,而且是病態的慘白,身子也瘦瘦的,哪裡經得起她們家女兒這麼推?
女兒衝動了,做母親的再怎麼說也不能這樣置之不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不管彆的,先給人家小姑娘道歉再說。
畢竟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都是被可惡心機鳳凰男欺騙的可憐小姑娘,誒……
“你怎麼了!混蛋你沒事吧!”東方隻想看著麵前皮膚通紅的葉誠語氣之中滿是焦急!
葉誠:“……”
太太你動作快點兒啊!
杜婉儀現在也汗流浹背了,正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在給葉誠“引氣”,聽上去有點兒玄幻,但實際上一點兒也不科學。
在杜婉儀的操作下,葉誠身上的情況飛快好轉,雖然還在冒氣兒,但至少皮膚不紅了……
“咳咳,沒事兒,應該……”葉誠硬著頭皮解釋剛剛有些不太科學的場麵。
“沒事???”東方知夏一臉震驚,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還是眼睛出問題了,不然剛剛怎麼會看見這麼匪夷所思的一幕?
東方知夏在病床邊上尋找呼喊醫生的便捷按鈕。
找到之後,滴滴滴,瘋狂按動。
“你等著,我去給你叫醫生!”東方知夏一咬牙,還是不放心,也不願意在這裡乾等著,留下這樣一句話之後急急忙忙離開病房去外麵給葉誠喊醫生去了。
林白梔:“???”
什麼情況,這母人怎麼好端端突然跑了?
林白梔一看,躺在病床上的哥哥滿頭大汗,皮膚泛紅,渾身冒著熱氣,一副快不行的樣子,一個激靈。
腰部酸了,腿不疼了,身體也不病殃殃了,急忙爬起來!
“同學,你沒事兒吧?你等著,我幫你去叫醫生!”林白梔說完也和之前先一步離開的東方知夏一樣,按了兩下按鈕,然後自己跑出去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蘇酥人都已經傻掉了。
如果沒錯的話……剛剛那身體病懨懨的孩子不是被她們家知夏推倒了嗎,然後摔倒在地上,一副可憐的樣子。
怎麼……怎麼一下子滿血複活了?
這,這對嗎!
蘇酥:“……”
蘇酥感覺自己現在多少有些神誌不清了,這一天下來,就沒遇到過幾個正常人啊,就連她們家一向沉穩的女兒,今天也表現得急躁魯莽了很多。
這可惡的心機鳳凰男又是在鬨哪樣?
蘇酥定睛朝著躺在病床上的葉誠看去,此時的葉誠皮膚已經不再泛紅,也沒有冒熱氣了,隻是微微發汗,像是蓋著厚厚的被子睡了一覺一樣,麵色非常紅潤。
蘇酥柳眉一挑。
這也沒什麼啊?
兩個姑娘家這麼著急乾嘛?
很快,蘇酥就在腦海之中完成了邏輯上麵的自洽,把一切的問題都推到了葉誠身上,歸咎於自己女兒和林白梔都被可惡的鳳凰男迷惑了。
戀愛之中的女人,智商是遠低於平常水平的,就連一些行為也變得古怪起來。
就像是現在這樣,蘇酥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女兒居然還能為了一個男人著急成這個樣子,又是推人,又是親自跑出去喊醫生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