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聚，彆怕。”
她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帶著一種久違的溫暖。
“師、師尊？”
李長聚呆呆問了一句，腦袋裡一片茫然。
她輕輕伸出手，拂過他的麵容，“以後千難萬險，為師陪你一起去闖……”
說完，她的氣息變得萎靡，緩緩倒了下去。
李長聚一驚，趕忙扶住她的肩，將她摟入懷裡。
……
接連五日，師尊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李長聚已經吞服了五顆黑冥果，讓肉身達到了百納境最完美的狀態。
除了不死天魔經的修煉，新獲得的黃泉升竅訣的修煉也提上了日程。
黃泉升竅訣並非普通的修煉秘法，而是一門極為特殊的秘術，修煉時需要吸收九幽陰寒之氣，充盈周身十二個竅穴，以供運行。
每個竅穴都會隨機產生一顆寒丹。
而寒丹類似於小丹田，具備積蓄靈氣的作用。
“呼……”
李長聚盤膝而坐，雙目緊閉，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綿長而沉穩。
他的皮膚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銀光，似有無數細小的符文在其下流轉，若隱若現。
每一寸肌肉都緊繃如鐵，體內的靈氣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逐漸彙聚向腹中。
“黃泉升竅訣，第一竅，開！”
他低聲呢喃，聲音沙啞卻堅定。
隨著話音落下，一股刺骨的寒意自丹田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感覺到體內某個隱秘的竅穴被強行撕裂，如同冰刃劃破血肉，劇烈的疼痛讓他額角滲出一層冷汗。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竅穴內的寒意愈發濃烈，仿佛有無儘的深淵在其中湧動，吞噬著他的血肉與靈魂。
突然，一滴青灰色的寒丹從竅穴深處凝結而出，懸浮在空中，散發出冰冷的光芒。
“這就是黃泉寒丹？”
他睜開眼，目光如炬，盯著那顆寒丹。
隻見它緩緩旋轉，表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宛如活物般跳動。
李長聚神情肅穆，嘴唇微張，念出一道晦澀拗口的咒語。
頓時，黃泉寒丹表麵浮現一層薄霧。
“凝！”
他再次吐字，黃泉寒丹表麵瞬間凝固成霜，晶瑩剔透。
緊接著，一縷絲絲縷縷的寒氣順著他的指尖鑽入他的眉心。
霎時，整座洞府彌漫出一陣刺鼻的寒意，地板凍結。
這時，寒氣沿著眉心遊走至丹田，彙集在那顆寒丹上，化作一條條粗大的筋脈，如龍蟒纏繞，又像蜘蛛網交錯縱橫。
這些寒氣越來越多，直到最後，將整個寒丹徹底包裹在內，形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冰晶球體，懸浮在他的關元穴之上。
“成功了。”
李長聚喃喃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
這幾天，他的修為已經穩定，可以嘗試衝擊下一個竅穴。
但是師尊還未清醒，他擔憂她受到打擾，所以才先把寒丹融合。
此刻，他的心緒終於平靜下來。
李長聚站起身，望著洞壁上懸掛的一幅畫卷。
畫卷由黑玉雕琢，繪製著山河秀麗的景色，栩栩如生，仿若真實存在。
“這是什麼東西？”
他好奇的拿起這幅畫，仔細觀察著。
“這應該是一位高人留下的畫。”
他看著畫卷中的景象，喃喃道：“畫卷裡有雲霧環繞，山巒重疊，瀑布飛瀉……咦？”
忽然，畫卷中閃爍出一抹亮光，如電光火石，快如閃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