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聚傻眼了，腦袋有些懵。
眾人呆滯地看著這堆衣物，整個人都淩亂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凝固了片刻。
“嗬……”
蕭紅鳶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笑聲像是寒風中的冰刃，尖銳而冰冷。
她的語氣中夾雜著壓抑不住的怒意，“這就是你說的修煉所需？數千件肚兜？小聚聚，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蘇妙妙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原本掛在嘴邊的甜美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目光從那堆肚兜移到李長聚的臉上，“長聚哥哥，你到底在做什麼？”
林小碗則是目瞪口呆，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半晌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長聚，你是不是偷偷開了個肚兜鋪子？”
白舒月沒有說話，她的目光落在那堆肚兜上，眼神深邃而複雜。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腰間的霜天曉月劍，劍身微微震顫，仿佛在呼應她內心的情緒。
她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不對！”
就在此時，林小碗突然彎腰撿起地上的肚兜，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咧嘴一笑：“咦？這肚兜好像是我前幾天丟的那件啊！”
她的聲音打破了洞府內的沉寂，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了她。
蘇妙妙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小碗，你彆開玩笑，這可是……”
林小碗擺了擺手，打斷了蘇妙妙的話：“我沒開玩笑！你們看，這肚兜的邊緣還有我用紅線縫的一個小標記呢！我記得那天練功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就隨手縫了一下。”
說著，她將肚兜翻過來，果然在邊緣處看到一個小小的紅色針腳。
蕭紅鳶的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這怎麼可能？難道……”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轉而望向李長聚，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燒穿。
“小聚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長聚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後背也被冷汗浸濕。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勉強擠出一個乾澀的笑，“這……這是個誤會。”
“誤會？”
蘇妙妙皺眉，心中有了猜測，“長聚哥哥，莫非……”
林小碗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安，她低頭翻看著那些肚兜，嘴裡嘟囔著：“這件是我的，這件也是……這件好像是小青師妹的，這件是麗群師妹的，連白首峰曉蘭師姐的都有！或許……”
白舒月的眼神驟然一冷，“隻有一個解釋，多日前出現的偷竊女弟子貼身衣物的賊人，就是你！”
此刻，白舒月很失望。
這數千件肚兜證明了她的長聚師弟就是那個賊人，也側麵驗證了那些師尊的肚兜也是他偷的，師尊和他沒有不正當的關係，她的猜想都是錯的……
絕情丹，我還吃嗎？
……
李長聚崩潰了。
“不是，真不是我乾的啊！！！”
李長聚欲哭無淚。
等等，那隻大黑鳥！
對！
一定是那隻大黑鳥乾的！
李長聚望去，隻見小山般的肚兜中有什麼慢慢向上湧動。
緊接著，一隻大黑鳥從肚兜堆中探出了頭，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隨即撲棱著翅膀飛了出來，懸停在半空中，歪著頭看著眾人，發出一聲得意的鳴叫。
“是牠！”李長聚指著大黑鳥，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的辯解，“就是這隻鳥！就是牠乾的！”
那隻大黑鳥似乎聽懂了李長聚的話，發出一聲尖銳的啼鳴，它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翅膀扇動的氣流卷起地上的肚兜，像是一場五彩斑斕的風暴，散落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