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夜風拂過，卷起幾片枯葉，簌簌作響。李長聚站在院中，月光灑在他的肩頭，像是披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他抬頭望向天際，星辰稀疏，雲層厚重，遮住了大半邊夜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蠢蠢欲動。
“不對勁……”
李長聚低聲呢喃，眉頭越皺越緊。他的直覺一向敏銳，尤其是今晚，那種莫名的不安感愈發強烈。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眾人的對話和神情，“或許是我想太多了。”
他喃喃了一句，抬腳朝練功房內走去。
現在還是提升實力最重要！
……
練功房內燭火搖曳，映照出牆上斑駁的影子。
他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開始運轉體內的靈力。
黃泉升竅訣的寒意再次在他體內流轉，竅穴中的寒丹微微顫動，散發出一陣陣冰冷的靈氣。
“黃泉升竅訣，第二竅，開！”
他低聲念出咒語，體內的寒意驟然加劇，仿佛有無數的冰針在血肉中穿梭。
劇烈的疼痛讓他咬緊了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然而，他並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靈力的運轉，強行撕裂第二個竅穴。
“嘶——”
一聲低沉的呻吟從他喉嚨中溢出，竅穴內的寒意愈加深厚，仿佛有無數冰雪風暴在其中肆虐。
李長聚的身體微微顫抖，皮膚表麵泛起的銀光愈加濃鬱，符文流轉的速度加快，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推動著。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胸腔起伏不定，每一次呼氣都帶出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在空氣中凝結成細小的冰晶，隨即碎裂落地。
“哢嚓——”
他的耳邊似乎傳來了輕微的聲響，仿佛有什麼阻礙破裂開來。
李長聚睜開眼，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幽光。
他緩緩起身，右臂輕揚，一團耀眼的金色光輝頓時浮於掌心之中，光暈擴散至四周。
李長聚凝視著掌心的金色光輝，心中隱隱覺得不妥。那光芒雖璀璨，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
他的手微微顫抖，金色光輝也隨之波動，如同水麵的漣漪，漸漸擴散開來。
“這個寒丹怎麼有點不太一樣？”
李長聚仔細觀察著自己掌心的寒丹，眉頭慢慢皺了起來，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喀啦——”
一道脆響傳來。
原來，他的寒丹上竟然出現了一條縫隙！
李長聚嚇了一跳，連忙將寒丹拋出，想用靈力將其補救。
但是寒丹的裂痕越來越大，很快就布滿整顆寒丹，轟隆一聲巨響炸開，一道白煙衝天而起。
“該死！怎麼會這樣！”
李長聚捂著鼻子躲避著刺骨的寒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寒丹的破碎意味著他這幾日的苦修化為烏有，更糟糕的是，那股詭異的氣息仍未散去，像是潛伏在他身體深處的陰影，隨時可能反噬。
“怎麼回事……”
他喃喃自語，眼神恍惚，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寒丹爆裂的那一刻。
那股寒意不像是單純的冰寒，反而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邪性。
“再來！”
李長聚咬了咬牙，重新盤膝坐下。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卻依舊堅定地掐起了法訣。體內的寒氣並未因寒丹的破碎而消散，反而更加洶湧澎湃，像是一條掙脫束縛的冰龍，肆意撕扯著他的經脈。
“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