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紫芒李長聚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顫動，指尖凝聚出一縷紫色的光暈。
那光暈在他掌心盤旋，時而如火焰跳躍，時而如水流波動，散發出一股詭異而強大的氣息。
“這就是源始魔念？”
素心玥看著李長聚釋放出來的紫芒，有些詫異。
她的手指輕輕抬起，似乎想要觸碰那縷紫芒，但又停在了半空中，仿佛在猶豫。
“果然……果然是它！”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種難以抑製的興奮。
“找尋了幾千年，當年我若是有這縷源始魔念，又如何會被她鎮壓？”
素心玥歎息著，眼角的淚痣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華，美得令人心醉。
李長聚原以為她會搶奪這縷魔念，誰知她隻是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聚郎，你將這縷源始魔念煉化了嗎？”
素心玥看著李長聚，眼神中有疑惑也有期待。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煉化，隻覺得它在我體內生根發芽，已經與我一體。”
“神本無念，一念成魔。
源始魔念，乃是天地初開時，混沌中最純粹的神念所化。
它無形無質，卻能侵蝕萬物，連天道也無法完全將其磨滅。
聚郎能得到它，當真是天大的機緣。”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卻又夾雜著一絲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蘇清雪說過，源始魔念源自於魔神遺族。
“機緣？”
李長聚冷笑一聲，指尖的紫芒驟然收斂，化為一道細微的光線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我可沒覺得這是什麼機緣。
它在我體內紮根，時不時便會反噬，若非我意誌堅定，恐怕早已淪為它的傀儡。”
素心玥輕笑出聲，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卻又帶著一絲涼意。
“聚郎何必如此悲觀？
源始魔念雖是魔神之念所化，但它同樣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隻要你能夠駕馭它……等等，駕馭……”
素心玥忽然想到了什麼。
“我還察覺到你的體內有一道九霄神雷，可有此事？”
素心玥問道。
李長聚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那就更好了！”
素心玥欣喜道，“聚郎體內既有魔神之念和九霄神雷，要是能融合為一體，或許……”
聞言，李長聚的眼神驟然一凜，心底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他看著素心玥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仿佛看到了無儘的旋渦，正將他一點點拉入其中。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讓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融合？”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試探與防備，“你究竟想說什麼？”
素心玥輕笑一聲，身子微微前傾，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半邊臉龐。
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李長聚的胸口，指尖的冰涼透過衣衫傳遞到他的肌膚上，令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聚郎，你可知道，九霄神雷與源始魔念本就是天地兩極的存在？”
她的聲音輕柔，仿佛在訴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若是能將兩者融合，便能誕生出一種全新的力量，遠超常理，甚至……”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狂熱，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