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月光灑在山穀中，銀色的光芒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霜。
樹影婆娑，枝葉隨風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李長聚屏住呼吸，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一道人影上。
那是洛冰神！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步履輕緩，仿佛隨時會消失在夜色中。
正好，那她試試攝魂眼。
李長聚的眼神微微一動，腳下的步伐悄然加快。
他的影子在地麵上拉得極長，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洛冰神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腳步一頓，微微側過頭來。
她的目光掃過身後的黑暗，眉梢輕輕蹙起，眼中的警惕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夜的沉寂。
她沒有立刻回頭，而是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風吹起她的衣袂，帶起一陣細微的摩擦聲，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李長聚的呼吸微微一滯，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出來！”
洛冰神的聲音冷冷響起，像是從冰山中傳來的回聲，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壓。
她的語調平穩，但卻隱隱透著一股殺意，她的手指輕輕搭在腰間的儲物袋上，指尖略微收緊，似乎隨時準備拔出武器。
李長聚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洛師姐，是我！”
“李師弟？”
她的聲音同樣冷淡，但看到李長聚那一刻帶著一絲驚訝。
她的目光在李長聚的臉上掃過，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仿佛在判斷他的意圖。
李長聚的腳步停在離她三步之外的地方，雙手自然垂在身側，看起來平靜而無害。
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洛冰神的臉，眼底深處閃爍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光。
“這麼晚了，師姐還不休息？”
他微微一笑，語氣溫和，仿佛隻是一句隨意的問候。
“修行之人，何必在意時辰？”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修煉途中偶有所感，便出來走走……”
他緩步走近，語氣輕鬆自如，仿佛真的是在閒談。
“倒是師姐，深夜出現在我的洞府附近，意欲何為？”
李長聚抬起頭來，笑容滿麵地看著她，眸子深處閃爍著令人難以察覺的幽芒。
洛冰神皺了皺眉，總不能說她來偷聽的吧？
“我……我……”
她支吾了兩聲，眼珠子骨碌碌地打轉。
“我在練功！”
洛冰神挺直脊背，故作鎮定地說道，“月色正好，正適合修行！”
李長聚輕笑一聲，目光在她臉上流連：“原來如此。師姐當真是勤奮刻苦。”
洛冰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後退一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李長聚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既然相遇，不如聊幾句？”
洛冰神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袖中的長劍：“有什麼可聊的？”
“很多。”李長聚微微一笑，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比如說...師姐為何要偷窺我？”
洛冰神瞳孔驟縮，渾身驟然繃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