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峰。
玉仙宮。
今日是蘇清絕舉辦的真傳弟子集會。
隻見她身穿雪色長袍，身姿婀娜多姿，纖腰一束，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瀉至腰間。
她的五官精致秀雅，膚若凝脂，眉眼溫柔而恬靜，整個人宛如謫仙一般。
坐在蓮花座上，眉間的朱砂痣越發鮮豔奪目。
一雙秋水剪瞳中波光粼粼，令人不敢逼視。
她端莊地坐在蓮台中央，嘴角噙著淺笑。
一道身影如虹，霜色長衫在虛空中飛舞，踏風而至。
修長而又有力的大長腿穩穩落地，一張清冷絕色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墨發如潑灑，冰肌玉骨，渾身透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之氣。
“師尊，弟子來遲了……”
白舒月的聲音清冷如玉，步伐穩健地走入殿中。
她一身霜色長衫，衣袂飄飄，宛若冰雪仙子。
蘇清絕的眼眸看向她，露出一絲不快。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這位修無情道的大弟子竟然生了情，不僅生了情，還是對長聚……
長聚懷中的霜色並蒂蓮肚兜就是她的吧！
連她都淪陷了，其餘人私下是玩的有多花？
她不敢想……
蘇清絕端坐於蓮台之上，目光如水，卻隱隱透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
殿內靜謐無聲，唯有微風拂過紗簾，帶起一陣輕微的沙沙聲。
白舒月的目光低垂，神色恭謹，卻在抬眼看向蘇清絕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蘇清絕微微頷首，眸光淡淡掠過白舒月的麵龐，仿佛要看穿她內心的波瀾。
“舒月，近日修行可有進展？”
蘇清絕的聲音輕柔，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多謝師尊關懷，舒月一切安好。”
白舒月答話時，不禁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舒月，”蘇清絕輕輕搖晃著茶杯，“為師聽聞你近日服食了不少丹藥，是否傷了根基？”
“徒兒慚愧，”白舒月羞澀地垂下了眼皮，“如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舒月，修無情道，需心如止水，任何雜念皆可影響道心。你可明白？”
白舒月聞言，手指微微顫抖，隨即握得更緊。
她低下頭，不敢直視蘇清絕的目光，聲音響起：“弟子明白。”
蘇清絕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卻依舊深邃如潭：“你真明白？”
“明白！”
白舒月擲地有聲道。
蘇清絕點頭，聲音溫和：“既然如此，你說說‘止水’二字，何解？”
聽到這句話，白舒月的身體微僵。
師尊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微風拂過碎玉峰的竹林，發出沙沙的低吟，仿佛無數細語在耳邊縈繞。
白舒月的手指在袖中暗暗攥住，然而，心中的波瀾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平息。
師尊那雙如水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她的偽裝，直達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止水……”
白舒月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兩個字重若千斤。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師尊手中的茶杯上，杯中茶水清澈見底，波瀾不驚，宛如一麵鏡子，映照出她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止水，便是心如明鏡，不染塵埃。”
她的聲音漸漸沉了下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服自己，“無論外界如何紛擾，心皆不動，方能守得住大道。”
蘇清絕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但那抹讚許背後，卻藏著更深的探究。
“說得不錯。但你可知，止水並非死水，而是流動中的寧靜？”
白舒月的心猛地一震，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般。
她的手指鬆開袖口，指尖微微發抖。“師尊的意思是……”
蘇清絕站起身來，長袖輕拂，如同九天仙子般飄然而至。
她的目光如電，直視著白舒月的眼睛，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修無情道，不是斷絕七情六欲，而是在紅塵中守住本心。
“就如這水本清，上下晃動間便汙濁不堪……”
她頓了一下，繼續緩慢地說：“……亦如你的心。”
白舒月卻什麼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上下和汙濁這兩個詞……
這是師尊能說出來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