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他低語，聲音幾乎淹沒在星河的浩瀚之中。
蘇清絕的神情專注而平靜，指尖的符文愈發耀眼。
“這是‘星河引’，它能助你感悟天地之力，穩固道心！”
李長聚的呼吸漸漸放緩，體內的靈力與星光共鳴，形成一種奇妙的律動。
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仿佛所有的雜念都被洗滌殆儘，隻剩下純粹的本心。
“看到了嗎？”
蘇清絕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一絲引導。
“看到了……”
李長聚回應，聲音沉穩而堅定。
“看到了什麼？”
蘇清絕繼續追問，目光緊盯著他的臉龐，似乎想將他的每一寸表情都捕捉入眼底。
李長聚認真道：“看到了一些人……”
“人？”
“嗯。”他緩慢地頷首，“他們的影像很模糊……但能看出都是女人……”
“白衣，霜衣道袍、紫衣、粉衣……好多個……”
李長聚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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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仔細看看，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那張臉漸漸模糊，又重新恢複清晰。
一襲白衣勝雪，清雋卓絕，眉目如山水畫，眼角含笑。
“這是……”
“怎會如此？”
蘇清絕聞言，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撤去星河引。
“砰”的一聲悶響，她倒退兩步，臉色蒼白如紙。
“師尊！”李長聚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她，擔憂不已，“你怎麼樣了？”
蘇清絕捂著胸口，勉強扯了扯嘴角。
剛剛……竟然差點暴露！
再看向李長聚的時候，蘇清絕的眼神多了幾分眷戀。
他在，他一直都在！
李長聚見她久久不語，忍不住問道：“師尊，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
蘇清絕搖了搖頭，收斂起臉上的慌亂，故作鎮定。
“長聚，抱抱為師……可好？”
蘇清絕抬起頭，凝望著他，眼中滿是希冀。
她的目光如水，透著無儘的柔情與期待，仿佛在這一刻，她的所有驕傲與威嚴都化作了虛無，隻剩下一個脆弱的女子。
李長聚皺了皺眉，不解道：“師尊……”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隱隱的哀傷和渴求。
那一刻，李長聚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了，疼痛而酸澀。
他緩緩抬起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輕輕攬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即軟軟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她的發絲帶著淡淡的清香，拂過他的臉頰，癢癢的，卻又讓他心頭一震。
“長聚……”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夢囈一般。
他的手僵硬了片刻，隨後慢慢地收緊，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中。
她的身子冰涼，仿佛剛從寒潭中走出，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孤寂。
他的手掌貼在她的後背上，感覺到她微弱的心跳，像是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我在，師尊！”
聞言，蘇清絕閉上雙眼，淚流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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