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
李長聚沉聲問道，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警惕。
小雪眨了眨眼，仿佛對他的反應感到有趣。
她輕輕踮起腳尖，雙手背在身後，身子微微前傾，像是在審視一件稀奇的物件。
“當然知道啦…”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皮，“我們剛剛已經認識了嗎？”
李長聚卻感覺有些不對。
剛剛她的語氣聽起來可不像她說的剛認識，顯然是已經認識他很久了！
他凝視著小雪那雙清澈的眼眸，試圖從中找到一絲欺騙的痕跡，但她的眼神純淨得如同一泓清泉，沒有絲毫雜質。
她的笑容依舊燦爛，仿佛隻是單純地在與他開玩笑。
“你確定隻是剛剛認識？”
他不動聲色地反問，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小雪歪了歪頭，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不然呢？難道我們之前見過？”
她故作疑惑地皺了皺鼻子，神情天真無邪，“還是說，你覺得我應該認識你？”
李長聚一時語塞，心中暗自揣測著她的用意。
如果她是宗門中的某位高人，故意偽裝成這副模樣，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又為何會在劍頂這種地方出現？
他這邊在頭腦風暴，轉頭一看，她像個大傻子似的在那裡傻樂。
李長聚攤了攤手，“得，是我多心了！”
小雪輕笑了一聲，聲音清脆如銀鈴。
“你還真是謹慎呢！”
她走到一旁，隨手摘下一朵盛開的花瓣，輕輕嗅了嗅花香，“不過，在這劍頂上，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對了，你是怎麼來劍頂的？”
小雪突然轉過頭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李長聚，仿佛對這個話題充滿了興趣。
李長聚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是被宗主帶上來的！”
“哦？”小雪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你是說你被宗主叫上來的？她找你做什麼？”
李長聚無奈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小雪輕笑出聲，笑聲如同山澗清泉，清脆悅耳。
她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李長聚的肩膀，“能被宗主親自帶上劍頂，說明你的潛力很大。
好好修煉，說不定將來你就是劍宗的頂梁柱呢！”
李長聚聞言，眉宇間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掌心的紋路似乎在隱隱發燙。
他知道自己剛剛突破了瓶頸，凝聚了金丹，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已經站在了巔峰。
相反，他覺得腳下的路還很長，長到他幾乎看不到儘頭。
“頂梁柱？”
他自嘲地笑了笑，聲音低啞，“我還差得遠呢！”
小雪眨了眨眼，似乎對他的謙虛有些不以為然。
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彆妄自菲薄嘛！
我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突破到這個境界呢！”
李長聚抬眼看向她，目光深邃而難辨，“你對我的事，似乎很了解？”
小雪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複了自然。
她鬆開他的袖子，轉身走向一旁的石凳，輕巧地坐了上去，晃蕩著雙腳，“哎呀，我就是隨口一說嘛！你可彆多想……”
“不過你要是被宗主看中的話，能被她指點指點，倒也算是一樁造化了。”
她托著腮幫子，對著他笑盈盈地說道。
“造化？”
“嗬嗬，我看是造孽才對！”
李長聚冷冷打斷她的胡亂猜測。
“嗯？？？？”
小雪茫然地眨巴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