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散去，李長聚懸浮在虛空中，周圍一片漆黑，唯有他的雙眸綻放璀璨的光輝。
李長聚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的紫輝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的黑。
他的身體輕盈如羽，緩緩降落在地麵上，腳下的碎石早已被雷劫碾成齏粉，隨風飄散。
“總算結束了。”
他低聲喃喃，聲音沙啞，仿佛喉嚨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指尖微微顫動，掌心的紫芒已然褪去，留下的是淡淡的餘溫。
“呼——”
長長的呼氣聲如同撕裂布帛，李長聚緩緩睜開眼，眸底紫輝流轉，仿佛能將人心攝入深淵。
他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勾勒出肌肉的線條，隨著胸膛起伏，彰顯著力量的美感。
台下弟子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立於虛空的身影。
空氣中殘留著雷電的焦糊味，混合著泥土的腥氣，刺激著每個人的鼻腔。
“成功了……”
白舒月等人喃喃自語。
小雪宗主的目光複雜難辨，既有欣慰，又摻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高台上，蘇清絕負手而立，眼中異彩連連。
她微微頷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不錯！”
此時的李長聚卻顧不上其他，他的意識沉浸在識海中。
那裡，塵老正癱坐在地上，形容枯槁，活像個被暴雨打蔫的老茄子。
“你...咳咳……”
塵老咳嗽幾聲，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你這是要把老夫往死裡整啊……”
李長聚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在識海中回蕩，“這不是沒事嘛，我看你抗造很，這點小雷劫算什麼。"
“小雷劫？”
塵老瞪大眼睛，胡子都氣得翹起來了，“二十九道雷劫叫小雷劫？
你知道老夫這條老命差點交代在這兒嗎？”
“這不都過去了嘛，”李長聚擺了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你很不錯，下次繼續！”
“下次？！”
塵老的聲音幾乎破音，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團，“你還想有下次？！老夫這把老骨頭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李長聚輕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放心，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
塵老氣急敗壞地指著自己的腦袋，“你看看老夫這副模樣，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
塵老的身形比之前更加虛幻，甚至有些透明，顯然這次的雷劫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他的衣服破爛不堪，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幾道焦黑的痕跡，看起來狼狽至極。
李長聚摸了摸下巴，故作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嗯，確實有點慘，不過嘛……”
他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這也算是不錯了，至少還沒魂飛魄散。”
李長聚笑著拍了拍塵老的肩膀，眼神中帶著幾分調侃。
塵老氣得胡子直抖，指著李長聚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你你……”
“你什麼？”
李長聚斜睨了他一眼，嚇得塵老縮了縮脖子，瞬間安靜了。
……
李長聚雙腳落地，腳下的石板早已被雷劫轟得粉碎，化作細碎的砂礫在他腳下滾動。
他的衣袍破爛不堪，露出結實的手臂和胸膛，上麵布滿了焦黑的傷痕，但這些傷口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長聚！”
蘇清絕和白舒月等人快步上前，眼中滿是關切，她們伸出手，似乎想要扶住李長聚的肩膀，但又停在半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