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怎麼是你？”
遊皓仙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一步，卻被李長聚抬手攔住。
“彆過去！”
李長聚的聲音低沉而冷靜，目光死死盯著苦多的身體，仿佛在等待什麼。
苦多的身體劇烈顫抖，臉部的肌肉扭曲變形，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體內掙脫出來。
他的雙眼翻白，嘴角溢出黑色的液體，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呻吟，像是某種生物在掙紮著破殼而出。
“砰——”
一聲悶響，苦多的身體猛然一震，一道漆黑的身影從他背後竄出，懸浮在半空中。
那是一個女子的虛影，長發披散，麵容蒼白如紙，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她的身體被黑色的霧氣包裹，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像是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
“慧娘！真的是你！”
遊皓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既蒼老又年輕的女子。
慧娘直接無視他，看向李長聚，淒厲地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苦多說的那句‘抱歉，為了救慧娘，我彆無選擇！’413章）開始我就一直在想，苦多為什麼要救你……還有他蒼老的麵容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變蒼老，而遊皓仙卻不會……”
“而且黃泉族明明都是男子，而你明顯不是個男子，你不可能會是黃泉族。”
“你給的地圖，苦多引我們來此……這一係列種種聯係在一起，不免讓我有了些猜測！”
“我想你最終的目的是輪回之力！如今我得到了輪回之力，你應該要出手了……”
李長聚分析道。
慧娘的虛影在空中搖曳，黑色的霧氣環繞著她的身軀，仿佛來自幽冥的寒風在她周圍盤旋。
她的眼神陰冷而怨恨，死死盯著李長聚，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碎。
“你倒是聰明！”
她的聲音沙啞而刺耳，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可惜，就算你看穿了這一切又能怎麼樣，已經太晚了。”
李長聚眉梢微挑，手中的紫色光環依然穩穩懸在掌心，光芒閃爍不定。
“晚了嗎？我倒不這麼認為。”
慧娘的身軀微微前傾，黑色的霧氣在她周身翻滾，仿佛一頭即將撲食的猛獸。
“你以為憑你那點輪回之力就能阻止我？可笑！”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空間的溫度驟然下降，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地麵上蔓延，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慧娘的雙手猛然張開，黑色的霧氣瞬間凝聚成無數根尖銳的長矛，直指李長聚。
“死吧！”
她尖嘯一聲，黑色的長矛如同暴雨般朝李長聚席卷而去。
李長聚神色不變，手指輕輕一彈，紫色光環驟然擴大，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擋在他身前。
黑色的長矛撞擊在屏障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但卻無法穿透那道紫色的光幕。
“你難道忘了，輪回是我的主場。”
李長聚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戲謔。
他手指再次一勾，紫色光環驟然旋轉起來，如同一輪巨大的磨盤，將那些黑色長矛儘數碾碎。
慧娘的虛影在紫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猙獰，她的身影在空中劇烈搖晃，仿佛隨時會崩潰。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又被瘋狂的恨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