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長聚雙戟猛然發力！
“破！”
時間旋渦轟然炸開，化作億萬道混沌時光劍氣，反向吞噬了時空權杖的輪回之力。
輪回法相節節敗退，最終轟然潰散。
小雪宗主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但她的眼中，沒有憤怒，沒有不甘。
反而……有一絲釋然？
“你贏了。”
她抹去嘴角血跡，看向李長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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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已有資格與凝道境……周旋。”
這話說得平靜，卻讓殿內外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聖王中期，能與凝道境周旋？！
這已經超出了常理認知！
但李長聚知道，小雪宗主沒有誇大。
因為剛才那一擊對拚，他已經觸摸到了凝道境的門檻——
那是對法則本質的更深層掌控，是將自身道果凝聚成“道種”的蛻變過程。
雖然他距離真正凝道還很遠，但憑借混沌輪回體的特殊性，短暫抗衡，並非不可能。
“多謝宗主指點。”
李長聚收起雙戟，鄭重行禮。
這一戰，他獲益良多。
不僅穩固了境界，更看清了自己的路。
“不必謝我。”
小雪宗主恢複了往日的清冷，轉身走向殿門：
“三個時辰已到。”
“他們……來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
轟隆隆隆！！！！
瓊明劍宗上空的護宗大陣，毫無征兆地劇烈震顫起來！
緊接著，一道仿佛來自遠古洪荒的蒼老聲音，響徹天地：
“瓊明劍宗，交出混沌聖嬰與混沌體。”
“否則——”
“今日，瓊明上下，雞犬不留！”
這聲音中蘊含的威壓，讓所有聖境以下的修士齊齊噴血倒地！
就連聖王初期的蕭紅鳶等人，也感到神魂劇震，臉色煞白！
凝道境！
真正的凝道境老祖，降臨了！
而且……不止一位！
李長聚猛然抬頭，眼中寒芒爆閃：
“終於……來了嗎？”
他一步踏出寒玉殿，看向天空。
隻見瓊明劍宗護宗大陣之外，懸浮著三道身影。
左側是一名灰袍老嫗，拄著龍頭拐杖，雙目渾濁，但周身散發著腐朽與新生交織的詭異氣息——凝道境初期！
中間是一位金甲神將，手持方天畫戟，麵容威嚴如天神，背後隱隱有千軍萬馬虛影——凝道境初期，但殺伐之氣衝霄！
右側則是一名白衣書生，手捧書卷，看似文弱，但雙眼開闔間有文章流轉，字字如劍——凝道境初期，文道成聖！
三位凝道境！
而且每一位，都比之前大離仙朝的聖王強出十倍不止！
這才是皇朝真正的底蘊！
“交出李長聚與蘇清絕腹中胎兒。”
灰袍老嫗緩緩開口，聲音如同砂紙摩擦：
“老身可做主，留瓊明劍宗一線香火。”
“否則……”
她龍頭拐杖輕輕一頓。
哢嚓——
瓊明劍宗護宗大陣最外層，瞬間崩碎！
無數弟子慘叫倒地，七竅流血！
“放肆！”
小雪宗主厲喝，輪回法相再次凝聚，直衝天空！
但灰袍老嫗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區區聖王，也敢造次？”
拐杖輕輕一點。
噗！
輪回法相轟然潰散，小雪宗主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狂噴！
一擊，重創！
“宗主！”
瓊明劍宗上下驚呼。
李長聚眼中殺意徹底爆發。
“傷我宗主——”
他一步踏天，混沌輪回體全力運轉，雙戟在手，身後隱約浮現六道輪回虛影：
“你們……找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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