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聚試探著問。
洛冰神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老祖宗身份尊貴，平日都在冰神殿深處閉關，連宮內長老都難得一見。
我雖為聖女，但也隻在老祖蘇醒那日，遠遠見過她一麵。”
“隻見了一麵？”
李長聚皺眉。
“嗯！”
洛冰神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老祖宗對我很好，蘇醒當日就賜下了冰神印，還傳了我《冰神訣》的完整版。”
她說著，掌心浮現那枚冰藍色神印，臉上露出驕傲之色：
“有了這枚神印和完整傳承，我未來的成就絕不會低。”
“白舒月雖然天資卓絕，但終究不如我。
如今老祖蘇醒，有她的幫助，將來我定會超過白舒月！”
她這話說得有些孩子氣，顯然對當年白舒月壓她一頭的事還耿耿於懷。
……
冰神殿深處，萬載玄冰雕琢的宮殿空曠寂寥。
與此同時，一位白衣老嫗推開殿門，邁入其中。
轟——
殿門在身後緩緩閉合。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空曠到極致的冰殿。
殿內沒有任何裝飾，隻有無窮無儘的冰晶，以及……殿中央，那一座高達十丈的冰晶王座。
王座之上，坐著一名女子。
她身穿素白冰袍，長發如雪，麵容被一層朦朧的冰霧遮掩，看不真切。
但那雙眼睛——
白衣老嫗隻瞥了一眼，就感覺神魂如墜冰窟，仿佛要被凍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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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
冰冷，空洞，漠然。
沒有任何情感波動，仿佛天道俯瞰螻蟻，視萬物為芻狗。
這就是……無情道的極致？
“你來了。”
女子的聲音響起，如同萬載寒冰碰撞，清冷得不帶絲毫溫度。
“晚輩拜見老祖。”
白衣老嫗連忙躬身下拜。
“起來吧！”
女子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本座要的丹藥煉好了嗎？”
“煉、煉好了……”
白衣老嫗雙手捧著一枚冰玉丹匣，匣中盛放著幾顆龍眼大小、通體冰藍、表麵流轉著九道丹紋的丹藥。
丹成瞬間，異香盈室，連殿內萬載玄冰都似被丹氣沁染，泛起一層氤氳的寶光。
“這是冰神宮頂級煉丹師煉製的極品絕情丹……希、希望……老祖滿意……”
老嫗的聲音帶著如釋重負的顫抖，將丹匣高舉過頂。
王座上的女子，冰神宮老祖，素手輕抬，丹匣便自行飛入她掌心。
她垂眸凝視丹藥，冰霧遮掩的麵容上看不出表情，唯有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逸出：
“這品質……一般……”
話音未落，她屈指一彈。
幾十顆丹藥化作一道冰藍流光，徑直沒入她的口中。
白衣老嫗見狀，眼睛頓時瞪得溜圓。
這麼多極品絕情丹……就……就這麼一口氣全部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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