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騙我!”
方塵離開後,紅衣少女雙手抱胸,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見到女兒不高興了,這位青州城的第一強者頓時慌了。
“乖女兒,爹什麼時候騙你了?”
女兒就是他的心頭肉,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當初方塵闖入女兒的閨房,換做其他人,早就被他抽筋拔骨,挫骨揚灰了。
但因為是方塵,加上被及時拿下,所以許巍然才饒了方塵一命。
但最關鍵的是,還是因為左丘常在的保證和承諾。
現在,就是該方塵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隻是,許巍然不知道,女兒怎麼又生氣了。
“哼!”
許嬌容冷哼一聲,斜眼看著許巍然,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說把那登徒子交給我處置,完全就是為了安慰我,你肯定有其他目的。”
原來是這個。
許巍然笑道:“丫頭,難道你就不想懲罰那小子嗎?”
一想到方塵,許嬌容頓時氣得銀牙癢癢。
“當然!”
“但是,也不必讓他進入城主府吧?他當初,當初......”
一想到方塵曾經闖入自己的閨房,許嬌容就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你們兩個先下去。”
等兩名侍女離開後,許巍然這才對氣鼓鼓的女兒說道:“丫頭,先消消氣,聽爹給你解釋。”
“哼,我不聽!”
許嬌容將臉扭向一邊,不理許巍然。
“你的寒疾,快發作了吧?”
許巍然也不再安慰,而是輕聲說了一句。
許嬌容長長的睫毛一顫,連忙說道:“才沒有呢,爹你彆胡說。”
“你是爹的女兒,你的身體怎麼樣,爹會不清楚嗎?”
許巍然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初為了解決你體內的寒疾,爹求了很多人,但都隻能鎮壓,無法徹底解決。”
說到這件事,許巍然眼底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握著茶杯的手掌下意識用力。
許嬌容沒有回頭,但小小的嬌軀在輕輕顫抖著。
“一年前,爹把你送到韓大師那裡,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但是......”
許巍然扶住女兒的肩膀,將其轉過來,柔聲道:“從你回來的第一天,爹就發現,你體內的寒疾隻是被暫時壓製,最多半年時間,就會徹底發作,到那時......”
許巍然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眼眶有些發紅。
“爹......”
許嬌容帶著顫音說道:“老師說過,他會解決的,他已經在想辦法了。”
“我當然相信韓大師會想辦法,但爹不敢賭啊。”
許巍然說道:“但凡有萬分之一的可能,爹都不會放棄!”
“難道那家夥就可以嗎?”
許嬌容說道:“他如今不過是個通脈境的小武者,連給我老師提鞋都不配,他怎麼可能有辦法幫我解決體內的寒疾。”
“丫頭啊,你對那小子的成見太深了。”
聞言,許巍然笑了。
“你可能不知道,在你離開青州城之前,你口中的小武者,可是個廢物了三年的小小少年。”
許巍然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說道:“但是一年時間,他不僅重塑了丹田,還連作突破,可謂是奇遇連連......”
聽著許巍然的講述,許嬌容從不以為然到驚訝,再到震驚,最後直接驚聲道:“不可能!爹,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丹田重塑!
家族大比奪魁!
多次逃過七星海棠的刺殺!
殺沈慕白、斬沈昊白、滅沈家!
戰天狼傭兵團,殺其三當家,在幾十名傭兵的圍殺下衝出重圍!
獲地火、爭礦脈、成丹師,替白鷺完成家族考核!
還幾次三番在洞天境強者手中,逃得性命......
這一樁樁,一件件,簡直過於震撼人心,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你覺得爹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
許巍然神情嚴肅的說道:“當初......反正你隻要記住,若是想要解決體內的寒疾,怕是真要靠那小子了。”
“可是......”
許嬌容很想反駁,但卻不知道用什麼來反駁。
“就當是嘗試吧。”
許巍然笑著安慰道:“三個月而已,說不定到時候你老師那邊提前找到解決的辦法呢?”
“好吧。”
許嬌容輕輕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給那家夥一個機會。”
看著故作嘴硬的女兒,許巍然也是無奈一笑。
但是他的心中,還是為方塵這一年來的經曆,感到震驚。
而且,方塵做的事情,可不隻是這些。
那左丘常在,在城主府韜光養晦這麼多年,何時對一個年輕人這麼上心?
更何況,他可是那一脈的唯一傳人。
劍修麼?
真是令人羨慕啊。
......
“這許巍然,絕對不對勁!”
回去的路上,方塵一直在心中思索。
當初許巍然之所以放過他,說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但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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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想到師兄左丘常在,曾在城主府這麼多年,或許他已經知道些什麼?
而許巍然的女兒,看起來似乎有些隱疾。
隻是方塵不敢仔細探查,無法確認。
“或許,這件事與許巍然的女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