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涼?”
有人認出了這具屍體主人的名字。
侯平涼。
這小夥子的名字就叫侯平涼。
隻是……
“呼哧~呼哧~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爬上岸的老頭,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一邊擰一邊死死盯著屍體發出感慨。
他發誓,他真沒想害這小夥子。
他隻是想先走一步而已,誰知道這小夥子會死,而且還死得這麼慘。
整個人就像是被壓路車碾過一樣,被壓成扁扁的形狀,就連身體最硬的顱骨也被碾壓成了平麵,五官全都嵌入了血肉大餅之中。
除了還保持著人形的,讓大家還能看出他是一個人之外,明顯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了。
丁老頭回想著自己以前也見過一次這樣的人。
那是一年夏天,有名負責壓路的司機下車觀察路況的時候,忘記拉手刹了,然後就被自己駕駛的壓路車給壓扁了。
最後還是叫來了消防,用鏟子一點點從路麵把人摳出來,才送去殯儀館。
“原來蛇吞是這個意思。”江銘看著漂浮在水井表麵,正在緩緩滲出血水的侯平涼,也終於明白第二幅壁畫的真正意思了。
“銘哥,你在說什麼?”
李大奎盯著水麵,又看向江銘,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之色。
“當井水漫起來之時,就是銜尾蛇蘇醒之時,而它就不再隻是簡單的通道了,而是一條真正的蛇。”江銘道:“侯平涼走得太慢,導致銜尾蛇蘇醒,所以才……”
“不應該啊。”
李娜此時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丁老頭道:“侯平涼好歹是年輕人,怎麼會跑最後一個呢?”
“你看我乾嘛?我咋知道?!”丁老頭連忙用擰乾的衣服,覆蓋到了腦袋上,開始擦頭掩蓋自己心虛的眼神道:“可能是他……他膽小唄,就希望所有人都走他前麵,他就安全了。”
“嗬!”
李娜看到丁老頭這樣,也不再說什麼了。
畢竟死無對證。
“走吧。”江銘招手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趕緊走吧,省得等下天黑了。”
眾人聞言,也都低下腦袋跟著江銘前進。
但這一片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沙丘,典型就是望山跑死馬的路形,眾人都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在地麵上留下了一串長長長的腳步。
但他們走了半天,卻都像沒有接近過那座猩紅古廟半步一般。
就好似……
那廟不過是沙漠上的海市蜃樓。
“為什麼我們都走了半天,還是沒感覺走近了一樣。”眼鏡妹忍不住詢問了一句道:“前麵該不會是海市蜃樓吧?”
江銘:“當然不是。”
眼鏡妹還沒說話,丁老頭又來抬杠道:“你怎麼證明。”
“我乾嘛要跟你證明?”江銘看了丁老頭一眼,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是代數題啊?”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一點不懂尊重老人,我都跟你說過,我吃過的……”
江銘嘲諷道:“是是是,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飯還多,你把鹽當飯吃,所以你最閒鹹),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