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自是不可。”
小和尚雙手合十,嘴角含笑,說道:“我師父料到各位會這麼問,讓我告知,裝臟必須自行抄錄血文經,心不誠經不靈。”
“三日後就是神像開光大典,若方便,還請各位施主今晚就開始抄錄。寺裡會按時送膳食,辛苦各位了!”
說完小和尚便轉身離開,也不給江銘等人提問的機會。
“……”
這讓江銘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都陷入了沉默狀態。
上萬字的經書居然要用刺舌血來寫,這都不能用刁難人來形容,而應該用折磨人來形容了吧?!
“現在咋辦?”李大奎有些猶豫地看著江銘道:“大家每人放點血出來,由寫字快的人抄寫?”
眼鏡妹眼皮一跳,臉皮也跟著一抖一抖的道,“一定要用舌尖血嗎?”
“不用,就普通血就行。”
江銘思索了片刻道:“既然讓我們抄的是血文經,那也就是說隻要用血抄即可,哪裡的血不都一樣是血。”
“這……”眼鏡妹有些猶豫道:“會不會不符合要求?”
“用舌尖的血,那估計得把舌頭割下來才夠吧。”江銘冷笑一聲道:“反正我不會用舌血,如果你非要放血尖血去抄,我也沒意見!”
“我就是問問,問問而已。”眼鏡妹連連擺手。
畢竟誰想戳破舌尖放血,這事想想都疼。
因此,大家一致通過了江銘的提議。
並且……
眾人說好負責抄經書的人,就不用放血了。
畢竟抄經書也挺累的,這一抄至少要抄一個晚上,如果晚上抄不完,明天還得繼續。
“我老了,血沒你們年輕人多,要不這書就讓我來抄吧。”丁老頭一聽抄書可以不用放血,立刻就來勁了。
而江銘沒拒絕,隻是用眼神示意道:“行,你先抄兩行字來瞧瞧。”
“不用了吧?”丁老頭聽到要試寫,立刻推三阻四道:“不就抄幾個字嗎?誰還不會啊。”
“那你抄啊。”
江銘知道這丁老頭是什麼德行,壓根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甚至還把筆墨都給他準備好了。
“那說好了!”丁老頭忙道:“這抄文的活就歸我了哈。”
江銘冷笑,“沒人跟你說好,這件事誰做得好歸誰。”
“我憑什麼聽你的啊,你讓試就試,在這裡大家都是平等的,既然你都讓我做了,這活不歸我還能歸誰?”丁老頭還在討價還價:“反正我不管……”
而就此時,李大奎上前一步直接從桌上抄起一支筆,塞到了丁老頭手中道:“讓你寫就寫,你廢話怎麼那麼多?!”
“我……”
丁老頭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大奎居高臨下地盯著,嚇得畏縮了一下。
但他心裡還是很不爽,因此接過筆的時候暗戳戳地罵了句:“也不知道圖啥,這麼大個人給彆人當狗?他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會嘚吧嘚有的沒的,你還真把他當主子了!”
“嗬嗬,給銘哥當狗我也願意。”李大奎掏了掏耳朵道:“就你這種老貨,想當狗都沒人要好吧!”
丁老頭被李大奎這一噎,頓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就想不通這江銘究竟有什麼了不起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願意捧他臭腳,聽他的話。
真氣人!
丁老頭裝模作樣地坐到矮桌前,抽了一張紙,然後又把《文經》拿得遠遠地看了半天,這才用握圓珠筆的方式握著毛筆,在白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