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飯後,幫主便給眾人分了房。
其實說是分房,無非就是男的住一間,女的住一間。
這戲園子的房間並不多,除去幫主和廚師幫工等人分走了幾個主臥後,剩下少年們便隻能全住一間大屋,屋裡除了一張破木桌,就隻有兩排的大通鋪。
十多號人,就全擠在一個大通鋪上。
“這怎麼睡啊?!”
李大奎看著十來個半大青年,就全擠在一張床上,這麼多人一起,彆說是伸展手腳了,哪怕是翻身恐怕都得數個一二三一起翻才行!
“分開睡。”
江銘看了一眼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兩個新人,一個長相老實沉默寡言的張山竹,一個則是長相有點寒顫卻留著一頭長發穿著一身漢服的李密卦道:“咱們四個成年人全擠一塊就真的太擠了,兩人睡一邊的通鋪好了。”
“大奎,你跟我睡。”
李密卦見江銘把個頭最大的李大奎給領走,自然沒意見。
但李大奎見那些少年都把百分之八十的床鋪給占沒了,卻很有意見道:“銘哥,這我怎麼睡得下啊?”
“你瞧這通鋪,我一個人橫著睡還差不多,這豎著睡,能睡著頭就睡不著腳,這這這……”
“你要覺得床不好睡,那你就打地鋪唄,我相信沒人有意見。”江銘入鄉隨俗地找了最靠牆的位置躺了下去。
“我……”李大奎看了一眼用土夯實的地麵,想起之前遇到過的一些一覺醒來地麵全是血手印的副本,頓時連連搖頭道:“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彆廢話了,睡!”
剛躺下沒多久,江銘就聽到房間中打呼聲和磨牙聲響成了一片,為了不被壓著,他乾脆弄了個石甲套身上睡覺。
而剛把衣服脫好的李大奎,艱難地擠上床挨著江銘睡。
“銘哥,你好硬啊!”
“真男人就是得硬!”江銘吐槽完又接了一句:“戲園子一般天還沒亮就得起來練功,再不睡你可就沒得睡了。”
李大奎聞言脖子一縮,這才用衣服捂住了腦袋老實了下來。
可睡到半夜……
江銘一個翻身,迷迷糊糊之中卻意識到不對勁。
他沒睜眼,隻是伸手摸了摸。
但卻什麼也沒摸著。
而且……
他耳邊一片寂靜,之前這屋裡頭就開了家動物園一樣,哪怕所有人都睡熟了,那打呼聲和磨牙聲也隻會多不會少。
怎麼可能這麼安靜?!
這種不安感,讓江銘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
房間裡雖然沒燈,但狡黠的月光把屋子照得透亮。
而原本應該密密麻麻都是人的通鋪上,此時卻變得空空蕩蕩,整個房間之中竟然隻剩下江銘和李大奎兩個人。
李大奎也從原本的豎著睡,變成了橫著睡。
難怪江銘伸手的時候,什麼都沒摸著。
“李大奎,醒醒。”
“這就要開始練功了嗎?”李大奎打著哈欠,勉強坐起身,但眼睛卻從頭到尾都沒睜開過。
“那倒沒有。”江銘道:“現在才半夜三更,還沒到練功的時候。”
“哦,那就好。”李大奎迷迷糊糊地又躺倒了下去道:“哥,我再睡會啊,等天亮了再叫……呼呼呼……”
李大奎這才剛躺下便又開始打起了呼嚕來,江銘一巴掌拍在他那白肚皮上道:“再睡,我怕你人都得跟著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