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脖子上的掛墜突然閃了一下,那刺痛的感覺將我從“紫夢”的絕美舞蹈中拉了回來。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風鈴聲,而球球此時就在我的床邊,不停的搖晃著我的胳膊。我之前居然一直都沒有感覺到。
我把耳機從耳朵上拿了下來,心中突然泛起一絲失落。脫離了幻想,回到了現實,仿佛一切的美好都煙消雲散了。
“曉雷哥,風鈴一直在響,可又沒有靈體出現,好奇怪啊!”球球一臉迷惑的看著我。作為靈探組的工作人員,球球顯然比我更敬業。
有靈體進入靈探組的時候,風鈴才會響。我看向門口的風鈴,風鈴擺動的幅度很小,發出的聲音也很輕,但它確實是在響。
“風鈴響了多久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頭也有些暈,就像要感冒一樣。
“也就兩三分鐘吧!”球球也看了眼風鈴,兩條小眉毛又皺了起來,“開始的時候聲音挺大的,後來聲音就小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確實有點兒奇怪啊!”我拿起床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值班室裡有空調,很暖和,但如果走出值班室,這個季節還是很冷的,“球球,我們出去看看!”
“好!”球球點了點頭,跟著我一起走出了值班室。
即便是擅長隱藏靈力的屍怪,出現的時候也會散發出一些氣息。上次在奇跡王國的時候,屍怪汪順每次出現,我都能有所察覺,但我現在可以確定,我確實沒有察覺到任何靈體的氣息。
一樓的大廳裡一個人都沒有,我甚至把燈都打開了,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一些,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我和球球麵麵相覷,最後又一起回到了值班室。
我和球球回到值班室的時候,門口的風鈴已經不響了,一動不動的掛在那裡,好像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不知道剛才有沒有靈體進入靈探組,即便是有,現在肯定也已經離開了。
“不管是怎麼回事兒,現在肯定已經沒事兒了,繼續睡覺吧!”我笑著摸了摸球球的腦袋,又看了眼門口的風鈴,確定沒有異常後,重新將外套放在了床邊,“你年紀還小,多睡覺有助於大腦發育!”
“哦!”球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變回了老鼠形態,鑽進了床底下的大紙箱子裡。
我重新拿起手機,已經十二點半了。“紫夢”的直播還在繼續,我卻無法進入直播間了。我想,應該是觀看直播的人數已經達到上限了吧!
直播間進不去了,看不到那個令人著迷的“紫夢”,我的心裡居然有些難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網絡主播變得特彆受歡迎,我之前還理解不了,現在總算是理解了。
風鈴莫名其妙的響了,胸前的掛墜剛才好像也是有反應的,這說明一切都不是偶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帶著疑問,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還是被手機鬨鈴吵醒的。七點整,這個鬨鈴是我自己設置的,沒有任何問題,但我就是不想起床。頭很暈,身上沒力氣,我好像真的要感冒了。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我可能直接打電話請假不去上課了。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必須發揚“輕傷不下火線”的精神。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我還是堅持來到了學校。
上午的到課率依舊很高,不過吳威還是沒來,看來他已經徹底放棄期末考試了。
雖然到課率很高,但上午的這位老師原則性極強,對考試卷的內容隻字未提,這讓在座的同學們失望不已。
既然老師並不打算講些實在的東西,那我也就沒必要把心思都放在課堂上了。因為身體不舒服,我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個痛快,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到午飯時間了。
經過一個上午的休息,我的身體狀態好了一些。到食堂吃了一份兩葷一素的快餐,身上也漸漸有了力氣。
下午是文學課,屬於選修課程,我準備吃完午飯之後直接“跑路”。
文學課的老師姓周,好像是山東人,說話還帶著一點兒口音。周老師也是個傳奇人物,聽說之前在其它大學教書,專業能力絕對沒得說,隻是工作態度有點兒與眾不同。
據說,周老師上課喜歡放錄像片,而且特彆熱衷於百家講壇。用他自己的話說,名校大家講的課,肯定比他自己講的好,而且學生也更愛聽。
有一次學校領導現場聽課,周老師居然依舊讓學生們看了一節課的視頻。這一行為惹怒了學校領導,直接導致他被原來的學校開除了。
被開除之後,周老師很快就在我們學校找到了新工作,他的業務水平決定了他不會為工作的事情煩惱。
來到我們學校之後,周老師依然有上課播放錄像片的習慣,隻不過不像之前那麼頻繁了。而他的幾篇文章先後在文學雜誌上發表,而且反響很好,這也使得他在我們學校站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