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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以萬物為芻狗(1 / 1)

“吼——!”

純白空間的轟鳴震得時間都在顫抖。星雲巨人的軀體又漲了十丈,黑綠星塵裹著維度之癰的膿漿,從周身往下淌,在地麵彙成“毒河”,毒河所過之處,銀白氣流被腐蝕成黑色廢渣,連混沌樹嫩芽的殘影(從時空褶皺漏出的)都被瞬間灼焦。

他的右手捏著“半殘的機械兵”,像捏著玩具般狠狠一握——“哢嚓”脆響,機械兵化作廢鐵,黑綠能量順著指縫往下滴,滴在受傷的反抗軍身上,那人瞬間發出慘叫,機械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

“沒人能攔我!青宸救得了你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巨人的黑洞雙眼掃過蜷縮在角落的反抗軍,黑綠巨拳再次凝聚,這次的拳風裡竟裹著“細小的維度鎖鏈”——是從外界空間壁扯下來的,顯然他想徹底崩碎純白空間,把所有人都埋在這裡!

周坤的靈體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他拚儘全力凝出“靈體光盾”,擋在反抗軍身前,可光盾剛碰到拳風,就被撕成碎片,靈觸上的黑綠紋路爬滿整個靈體,疼得他渾身顫抖:“撐住...扶搖子尊快出來了...再撐一會兒...”

反抗軍首領的機械腿已經斷了一條,靠著斷壁勉強站著,機械刀上的紅光隻剩微弱一點:“兄弟們...我們沒白反抗...就算死...也拉這怪物墊背!”

“對!拉他墊背!”

剩下的反抗軍紛紛站起來,哪怕機械軀體崩裂、血肉模糊,也沒有後退一步——他們的紅光彙聚在一起,像道微弱卻堅定的火,映著毒河上的黑綠倒影,透著“寧死不屈”的骨氣。

就在巨拳離他們隻剩丈餘時,淡金漩渦突然“轟”地炸開!

道金青身影從漩渦裡躍出——是扶搖子!他周身繞著“兩道道果虛影”:自由道果化作青綠色光帶,在他左肩繞成圈,光帶裡飄著“無拘無束的風”;齊物道果凝成淡金色星環,在他右肩旋轉,星環上嵌著“萬物平衡的紋”。兩道虛影與他左胸的七德金紋(除仁德外全亮)交織,在體表形成“星辰般的光鏈”,光鏈繞身遊動,剛一出現,就將周圍的黑綠毒霧逼退三尺!

“阿澈哥哥!”小鯤從他懷裡竄出,已經恢複到三尺長,金紅鱗翅泛著光,胸口鯤祖的印記與道果虛影共鳴,“我們來幫你!”

“你們終於出來了!”周坤的靈體激動得發抖,靈觸上的黑綠紋路竟開始消退——是道果虛影的淨化之力!

星雲巨人的動作瞬間僵住。他盯著扶搖子周身的道果虛影,黑洞雙眼裡滿是貪婪與憤怒:“道果!你居然淨化了道果!那是我的!是我的力量!”

“這不是力量,是逍遙。”扶搖子緩緩落地,金青星鏈在他腳下凝成“光紋戰靴”,踩在毒河上,毒河瞬間被淨化成銀白氣流,“你吞的是維度之癰,是執念;我融的是逍遙道,是自然——這就是我們的區彆。”

他說著,左肩的自由道果虛影突然爆起青光!光帶順著星鏈,朝著反抗軍的方向飛去——被黑綠能量纏身的反抗軍,瞬間感到束縛消失,機械軀體的腐蝕停止,連斷腿的首領都能重新站起來,機械刀上的紅光爆起強光!

“這是...自由的力量!”首領激動地揮了揮機械刀,“我的腿能走了!”

緊接著,右肩的齊物道果虛影也亮起金光!星環化作無數道“細小的光刃”,輕輕落在毒河上——黑綠毒河瞬間被平衡成“無害的銀白水流”,連巨人拳風裡的維度鎖鏈,都被光刃切成星屑,失去了之前的破壞力!

“不可能!道果怎麼會有這種力量?!”巨人瘋狂咆哮,黑綠巨拳對著扶搖子砸來,“我不信!我要撕了你!撕了這些破道果!”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扶搖子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整個純白空間都安靜下來。他沒有躲巨拳,而是抬手引動周身的星鏈——金青光鏈瞬間暴漲,在他身前凝成“巨大的道果光盾”,光盾上映著“萬物生長的畫麵”:有靈植破土,有鯤遊星海,有生靈歡笑,沒有壓迫,沒有束縛,隻有“自然自在”的暖。

“你說什麼?”巨人的巨拳停在光盾前,黑綠能量瘋狂湧動,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寸。

“莊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是天地無情,是天地不偏私,不把誰當特殊,也不把誰當螻蟻。”扶搖子的聲音在空間裡回蕩,道果虛影的光越來越亮,“你把自己當秩序之主,把萬物當傀儡,違背了自然;神殿把維度當私產,把道果當陷阱,也違背了自然——而我,隻是順著自然的道,讓該自由的自由,讓該平衡的平衡。”

他抬手對著光盾輕輕一推:“這就是‘道法自然’——不是靠力量壓製,是靠本心引導;不是求誰輸誰贏,是求萬物自在。”

“轟——!”

光盾突然爆起金青光!巨拳的黑綠能量瞬間被淨化,星雲巨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軀體裡的維度之癰,竟被道果光盾的力量“強行剝離”!黑綠膿漿從他周身的星塵裡滲出來,化作無數道毒霧,卻剛一離開軀體,就被自由道果的光帶卷走,淨化成銀白氣流。

“不!我的力量!我的秩序!”巨人的軀體開始縮小,從十丈變回五丈,星塵組成的軀體漸漸透明,能看到裡麵“掙紮的餘孽意識”——維度之癰被剝離後,他終於恢複了一絲自主!

“餘孽!醒醒!”扶搖子對著他大喊,齊物道果的星環化作“光針”,刺入巨人的軀體,“彆被維度之癰控製!你之前也是反抗神殿的人,彆忘了你的初心!”

餘孽的意識在星塵裡瘋狂掙紮。他的軀體突然停止縮小,黑綠能量與金青光在體內交織,顯然是在與維度之癰做最後的對抗:“我...我不是傀儡...我...要毀了神殿...要...贖罪...”

“對!贖罪!”扶搖子繼續引導,自由道果的光帶纏上巨人的軀體,幫他壓製黑綠能量,“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們一起毀了鎖鏈母巢,一起去無何有之鄉,讓你贖罪!”

小鯤也飛過去,金紅鱗翅扇動,將淨化後的銀白氣流吹向巨人:“彆放棄!你能贏過那怪物的!”

反抗軍們也跟著大喊:“醒醒!我們一起對抗神殿!”

“沒錯!之前的賬我們以後再算,先解決眼前的危機!”

星雲巨人的軀體開始劇烈顫抖。黑綠能量越來越弱,金青光越來越強,他的黑洞雙眼漸漸恢複成“人類的瞳孔”,雖然還泛著血絲,卻透著“清明”:“我...我贏了...我不是傀儡...我...要贖罪...”

就在這時,純白空間的儘頭突然傳來“鎖鏈碰撞聲”——是鎖鏈母巢!顯然母巢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開始調動最後的力量進攻,無數道維度鎖鏈從空間壁鑽出來,朝著眾人纏來,鎖鏈上還沾著“黑綠色的母巢膿漿”,比之前的更恐怖!

“母巢來了!”周坤的靈體突然大喊,靈觸掃過空間壁,“它想趁我們虛弱,把所有人都抓回去!”

扶搖子立刻轉身,道果虛影重新繞身,金青星鏈再次亮起:“餘孽!現在是你贖罪的機會!幫我們擋鎖鏈,我們一起毀了母巢!”

餘孽(星雲巨人形態)深吸一口氣,軀體雖然還在虛弱,卻還是擋在眾人身前,黑綠能量已經隻剩微弱一點,卻還是凝出“星塵光盾”:“好!我幫你們擋!之前我欠你們的...這次還清!”

小鯤也扇動鱗翅,金紅身影繞著餘孽飛,幫他加固光盾;反抗軍們重新舉起武器,機械紅光與血肉軀體的力量彙聚在一起;周坤的靈體也恢複了些,凝出靈體光刃,準備迎戰。

扶搖子望著身邊的眾人——有曾經的敵人(餘孽),有並肩的夥伴(反抗軍、小鯤),有一直守護的靈體(周坤),他們雖然來自不同江湖,卻在這一刻為了“自然自在”的道,站在了一起。

“道法自然,萬物同心。”扶搖子的風瞳亮得耀眼,體表的星鏈與道果虛影共鳴,“今天,我們就順著自然的道,毀了鎖鏈母巢,讓多元宇宙海,真正‘自在’!”

金青光芒從他周身爆起,順著光鏈傳遞到每個人身上——餘孽的星塵光盾亮了,小鯤的鱗翅亮了,反抗軍的武器亮了,周坤的靈體亮了,連純白空間的銀白氣流都跟著亮了,與遠方無何有之鄉的淡綠光交織,形成“橫貫空間的光帶”,像道“自然的屏障”,擋在鎖鏈母巢的進攻前。

一場關於道法自然、敵人聯手、絕境反擊的篇章,在金青光與黑綠鎖鏈的碰撞前,留下了燃點與希望——餘孽能徹底擺脫維度之癰嗎?眾人能擋住母巢的進攻嗎?無何有之鄉的淡綠光越來越近,可這場“為自然而戰”的戰爭,才剛剛進入最關鍵的時刻。

扶搖子望著逼近的維度鎖鏈,又看了看身邊並肩的眾人,嘴角勾起堅定的笑——無論母巢有多強,無論未來有多難,隻要順著“道法自然”的道,隻要大家同心,就沒有闖不過的難關,就沒有護不住的江湖。

道果虛影在他周身旋轉,金青星鏈泛著暖光,小鯤的輕鳴、餘孽的低吼、反抗軍的呐喊交織在一起,像首“自然與自由”的戰歌,響徹整個純白空間,也響徹多元宇宙海的每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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