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合力衝出去!否則我們都得死!”
為首的魔修驚恐萬分地嘶吼,再也顧不上什麼陣法,瘋狂地向劍域邊緣衝去。
另外四名魔修也反應過來,燃燒精血,不惜代價地催動魔功,化作四道黑虹,拚命衝擊劍域的壁壘。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在風之劍域中,他們的速度變得遲緩無比。
而無處不在的風刃,卻從四麵八方襲來。
“噗!”
“不!”
“宗主救……”
絕望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那些在外界足以稱霸一方的金丹魔修,在這劍域之中,卻如同待宰的羔羊。
轉眼之間,七名魔修,便隻剩下了最後那名為首者。
以及……那個從一開始就試圖勸阻而且一直未曾出手的黑袍人!
為首的魔修渾身浴血,鬥篷早已破碎,露出一張蒼白而猙獰的中年麵孔,他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仍在做最後的掙紮。
而那個未曾出手的黑袍人,則完全僵立在原地。
劍域的恐怖威壓如同萬丈山嶽般鎮在他身上,讓他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唯有帽下那雙露出的眼睛裡,充滿了無法形容的驚駭恐懼。
沈清流的目光淡漠地掃過那垂死掙紮的魔修首領,緩緩抬起了手。
“結束了。”
他五指輕輕一握。
霎時間,整個劍域內的萬千風刃凝聚如同百川歸海般,從四麵八方彙聚向那魔修首領!
“不!!!”
那魔修首領發出了最後一聲絕望咆哮。
下一刻,他的身影就被無窮無儘的淡青色風刃徹底淹沒。
當風刃洪流散去時,原地空無一物,連一點殘渣都沒有剩下,仿佛那個人從未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寂靜。
令人窒息的寂靜籠罩了峽穀。
隻有風聲仍在劍域內嗚咽呼嘯,證明著剛才那場碾壓式的屠殺並非幻覺。
沈清流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了最後那名黑袍人身上。
那人身體劇烈一顫,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逃!
必須逃!
否則必死無疑!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幾乎是憑借著最後的意誌,瘋狂地催動了懷中那枚保命令牌!
嗡!
白光一閃,那名黑袍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劍域緩緩散去,峽穀中恢複了平靜,隻是滿地的狼藉和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味,訴說著方才的慘烈。
七彩蘊神燈的光幕收起,花想容快步走到沈清流身邊,絕美的臉上依舊殘留著震撼和不解。
“沈宗主!你……你為何放他離去?那人也是魔修同黨!”
她的語氣帶著急切,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沈清流聞言,卻隻是淡淡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高深莫測。
“花宗主,你看錯了。”
“那個人,並非魔道。”
“什麼?”花想容一怔,美眸中滿是疑惑,“可他明明與那些魔修一同……”
話說到一半,她猛地頓住了,一個被她忽略的細節瞬間湧入腦海!
那個人,從始至終沒有動用過魔功!
甚至在魔修們要下殺手時,他還出言阻止過!
而且,最後他是用……令牌傳送走的!
那令牌……
沈清流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經想到了,便緩緩開口道:“能擁有那種即便在劍域壓製下,也能強行傳送出秘境的保命令牌者……花宗主以為,會是什麼人?”
花想容的瞳孔驟然收縮,一個讓她遍體生寒的答案浮上心頭,失聲驚呼:
“宗主!?是……是其他二等宗門的某位宗主!?”
唯有同樣身為一宗之主,才有可能被賜予那種級彆的保命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