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的聲音沒有壓低,直接傳了出來。
“那季胡雲招了嗎?”蕭洛珩還看見麵色憔悴,但精神狀態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的兄長,問著。
“招?”
蕭洛晟拿起桌上的溫茶,扯了個冷漠的笑:“她敢招嗎?”
“季胡雲身後的季家可不簡單,她要是敢招,死了是小,活著那可真的遭罪。”
“在母後手中還能苟活,要是因為她季家受了什麼‘禍事’,那她可就真的生不如死。”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蕭洛珩怎麼聽都覺得自家兄長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恨不能直接殺死她泄憤!
如果不是還有理智在,昨晚就直接殺進皇宮,讓那個該死的女人血債血償!
隻是可惜,她害死了三皇孫肯定不是初犯。
那些隱藏的手法一看就極其老練。
是慣犯。
隻是她的嘴太嚴了,到現在都不肯透露半分。
地牢。
皇後看著眼前喘不過氣的季胡雲,昨晚的怒氣更是壓製不住。
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她真的要打死這個女人!
如果打死她,這個突破口就沒了,一切全都白費。
皇後想到這裡,手上的動作又是一下。
鞭子上沾滿鹽水,抽在傷口上更是痛上加痛。
隻是一向柔弱的季貴人,這次居然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咬緊牙關,像個啞巴。
皇後見狀,對她倒是生出了幾分罕見的佩服。
不論立場,隻論此事。
倒也算得上一句“敢作敢當”。
季胡雲身上沒有一處好肉,但她知道,這事敗露她本就沒有好果子吃。
當初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定的走下去。
“啪”又一鞭。
“本宮倒要看看,是季貴人的嘴硬,還是我天辰的手段硬!”
“來人,上老虎凳!”
“是!”
牢裡傳來聲嘶力竭的吼叫聲,讓其他牢房的犯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到底是誰,在守這樣的重刑?
……
靖王府。
蕭洛晟沒有親自去審,並不是因為他不想沾染血腥,而是他怕自己忍不了,直接了結了那個賤人的性命!
所以到現在,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從宮裡來的。
而且……
蕭洛珩見自家兄長露出有些憋屈的眼神,就知道他與父皇的關係還緩和。
兩人之間還有隔閡。
但無論是親情還是兒女私情,隻要摻雜了其他人,都會把事情變得更為糟糕。
所以,蕭洛珩並沒有點明為何蕭洛晟不去找父皇,反而退而求其次的找母後。
小寶在門口待了一會覺得爹爹和太子伯伯正在討論大事,就沒有進去,反而在玄鳳的帶領下,走到王府的角落裡。
一群黑白貓圍著一隻巨大的老鼠,似乎正在霸淩它。
——你說你剛剛從皇宮出來,看見了什麼?
——那個季貴人的婢女悄悄出宮通風報信了?
——人真的好複雜啊,如果不是因為小寶,貓才不要知道這些。
——貓好,人壞。
小寶就站在貓的身後,聽見它們歎著氣,覺得有意思極了。
她從小就和動物關係好。
無論是鄰居養的大狗,還是山雞,沒有人在的時候,小寶都會和它們聊上幾句。
和那些欺負自己的人不一樣,小動物不會欺負自己,還會給自己帶東西。
很多時候,林家人總是找借口懲罰小寶,都是隔壁大黃狗偷偷拿自己的口糧來救濟小寶,才沒讓小寶餓死。
而這隻黑白貓,是小寶昨天發現,悄悄跟著自己來京城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