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鄰桌的燕赤霞嘿然一笑,將杯中烈酒一飲而儘。
他雖未刻意做什麼,但那金丹期修士雄渾如海的氣息隻是稍稍泄露一絲。
就讓整個廣場的溫度都仿佛升高了幾分,與李寒衣的寒冰劍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名挑釁的崆峒長老在這冰火兩重天的氣息壓迫下,臉色漲得通紅,幾欲窒息。
司空長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對身旁的百裡東君低聲道:“這方世界的人,有點意思。
修為不高,膽子倒是不小。你看那邊的尼姑,眼神比寒衣的劍還凶。”
眼看一場衝突就要爆發,張三豐的聲音響了起來。
又盯著那崆峒派的長老道:“嗬嗬,我這些朋友遠來是客,你是想欺負我的朋友?”
隨著張三豐的話音落下,蓋聶的劍意、李寒衣的寒氣、燕赤霞的霸氣也都儘數化解於無形。
那名被壓得喘不過氣的崆峒長老隻覺身上壓力一鬆,整個人向後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酒水灑了一身,狼狽不堪。
那位崆峒派的長老道這才輕鬆下來,在心中想到:“沒想到幾個小年輕修為這麼高,這哪是我欺負他們啊,他們不欺負我就算好的了。”
在場的各派掌門無不變色,心中對張三豐請來的客人的實力評估再次拔高了數個層次。
甚至開始猜測起來張三豐的實力達到了什麼水平。
“哼!武當派好大的威風!這是要以勢壓人嗎?”滅絕師太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倚天劍發出陣陣龍吟。
“張真人!今日你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等說不得,隻好領教一下武當派的絕學了!”何太衝也跟著叫囂起來。
“交代?”張三豐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勢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真以為老道幾十年沒出過手就不行了,還是以為江湖上有關老道我甲子蕩魔的傳說名不副實?”
“你們要什麼交代?”他緩步向前,每一步踏出,腳下的青石板都仿佛在微微震顫。
整個紫霄宮廣場的氣氛,都隨著他的步伐變得凝重起來,“是欺我武當無人,還是覺得老道的壽宴,是爾等撒野的地方?”
他目光如電,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掌門:“老道活了一百年,見過的風浪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
今日,老道就把話放在這裡。
我五徒弟張翠山,是我武當的人。
他義兄之事,自有我武當擔待。
誰若再敢咄咄逼逼,便是與我武當為敵,與我張三豐為敵!”
說罷,他猛地一跺腳!
“轟!”
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前排的各派掌門首當其衝,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湧來,紛紛運起全身功力抵抗,卻依舊被震得氣血翻湧,齊齊後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後排的弟子們更是人仰馬翻,倒了一大片!
整個廣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張三豐這一手“跺腳退群雄”的神威給鎮住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對武學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