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但她不敢反駁，隻能咬著唇，低聲道：“是，奴婢遵命。”
“還有。”
方平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後在我麵前，要跪著答話。”
洛傾城嬌軀一顫，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跪著答話？這簡直是將她的尊嚴徹底踩在腳下！
“怎麼？不願意？”方平眼神一冷。
“不……不敢！奴婢……遵命！”洛傾城強忍著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以及那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怒火。
緩緩地，雙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木夏然在一旁看著，心中微微歎息，卻也沒有出聲。
她知道洛傾城當初是如何對待方平的，如今這般，也算是咎由自取。
接下來的幾天，洛傾城便在這座府邸中，過上了她從未想象過的奴婢生活。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打掃偌大的庭院，清洗堆積如山的衣物，動作稍慢，或者做得不夠好，便會招來方平冷漠的斥責，甚至會將茶水潑到她身上。
她脖頸上的項圈被方平換成了一個更精致的銀色項圈。
方平似乎很享受這種將她尊嚴踩碎的過程，時常在她乾活時，坐在廊下，如同觀賞風景般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偶爾，方平會將她叫到跟前，什麼也不做，就那麼讓她跪著，一跪就是幾個時辰，美其名曰磨磨性子。
洛傾城心中的怨恨與日俱增。
她無數次在夜深人靜的雜物房裡，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恨不得立刻衝出去與那個方圓同歸於儘。
但她不敢。
她見識過中域的殘酷，知道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化神女修，若是殺了九幽世家的客卿，下場絕對比死更慘。
而且，她內心深處，還抱有一絲幻想。
忍！一定要忍！
隻要找到機會，憑借我的容貌和手段，未必不能將他迷住，到時候……
她不斷地自我催眠，將所有的屈辱都咽進肚子裡，表麵上愈發溫順恭敬。
這一日，方平似乎心情不錯，在庭院中演練一套拳法，氣血奔騰，隱隱有龍象之音。
洛傾城跪在遠處廊下，低眉順眼地等待著吩咐。
方平練完拳，接過木夏然遞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目光瞥見跪在那裡的洛傾城，眼中閃過一絲惡劣的光芒。
他走到洛傾城麵前，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她的膝蓋，命令道：“去，把我臥室裡那雙練功穿的靴子拿來，不要用手，用你的嘴叼過來。”
嗡！
洛傾城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用嘴叼過來？！
這已經不是折辱了，這是將她徹底當作一條狗！
甚至連狗都不如！
積壓了數日的屈辱和怨恨，在這一刻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
“你……你欺人太甚！”
洛傾城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血絲，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後果，體內化神大圓滿的靈力轟然爆發，就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與方平拚命！
就算死，她也要撕下對方一塊肉！
然而，就在她靈力剛剛提起的瞬間！
“嗡！”
她脖頸上的銀色項圈驟然亮起，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瞬間傳遍全身，將她剛剛凝聚的靈力硬生生壓回丹田！
同時，一股強烈的疼痛感傳來，讓她渾身劇顫，慘叫一聲，癱軟在地。
項圈的禁製被激發了！
方平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痛苦抽搐的洛傾城，眼神冰冷如刀：“看來，這幾天的教導，你還是沒學會什麼叫規矩。”
他心念一動，那銀色項圈上延伸出一條由靈力構成的鎖鏈，被他抓在手中。
“既然你不願意當人，那我就成全你，以後，你就當一條真正的狗吧。”
說著，他猛地一拽鎖鏈！
“啊！”
洛傾城被拖拽著，身不由己地在地上摩擦，衣裙破損，露出雪白的肌膚，上麵沾染了塵土，顯得狼狽不堪。
屈辱的淚水終於決堤而出，混合著灰塵，在她臉上留下汙濁的痕跡。
她掙紮著，嘶喊著，如同陷入絕境的野獸。
方平將她拖到麵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方平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洛傾城眼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死死地瞪著方平，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方平早已被千刀萬剮。
“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想殺我，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方平笑了，笑容在洛傾城眼中如同惡魔。
然而，下一刻，方平臉上的肌肉開始微微蠕動，骨骼發出細微的脆響，他整個人的麵容和氣質，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那張平凡無奇的臉，逐漸變得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雖然算不上絕世美男子，卻自有一股堅毅自信、深不可測的氣質！
正是方平的真容！
洛傾城瞪大了眼睛，瞳孔驟縮，如同見了鬼一般，大腦徹底宕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