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鬨,你能拿我怎麼樣?”雲初突然笑了起來。
看著笑靨如花的雲初,沈霽心頭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
等到了辰時,房間隻剩下沈霽一人,而雲初雷打不動的去練武場練劍去了。
清晨薄霧尚未散儘,露珠在練武場邊緣的草葉上滾動。
這是雲初,每日雷打不動的行程——無論“昨夜”多麼荒唐,無論旁人如何非議她好色奢靡,這個時間點,她必定出現在這僻靜空曠之地。
府中多數人仍在沉睡,或是忙著準備皇女的奢華早膳與梳妝,唯有心腹守衛知道,此刻的練武場是他們主子的禁地。
柳如風因為心緒不寧,幾乎未曾入眠。
天剛蒙蒙亮,他便聽到極輕微的衣袂破風聲和推門聲,透過窗隙,恰巧看見一道素色勁裝的身影迅疾而不張揚地閃入後院甬道,方向正是練武場。
她又要去練武?那個聲色犬馬、夜夜笙歌的荒淫皇女?
強烈的、摻雜著譏諷的好奇心壓倒了怨恨和不甘。他迅速換了身便於活動又不過分顯眼的淡青色常服,悄然跟了上去,隱藏在一排兵器架後的陰影裡。
場中,雲初已然開始。她並非穿著華貴繁複的皇女常服,而是一身乾淨利落的練功服,袖口緊束,勾勒出屬於十八歲少女卻異常矯健的線條。
墨發高高束起,隻用一根簡單的發帶固定,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銳利專注的眼眸。
陽光初升,在她周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與昨夜那滿身酒氣脂粉的形象判若兩人。
鏘!
一聲清越劍鳴拉開了序幕。她手中並非名貴花哨的裝飾劍,而是一柄看似古樸卻寒光凜冽的三尺青鋒。
最初的動作還帶著幾分生疏,是雲初在適應這具未曾經曆末世錘煉的新身體。
但她的意識,那由無數任務世界積累的戰鬥本能迅速接管了一切。
基礎的動作——起手式、刺、撩、點、崩、絞——被一絲不苟、極致精準地演練起來。沒有華麗的劍花,隻有迅捷無倫的破空聲和簡練到極致的軌跡。
每一個動作都凝聚著難以言喻的力量與流暢,仿佛經過千錘百煉的刻印。
漸漸地,速度越來越快!
那柄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光幕。
忽如疾風驟雨,淩厲迅猛,空氣被撕裂發出嗚嗚悲鳴;忽如高山流水,連綿不絕,劍勢圓融如意,毫無破綻;下一刻又化作浮光掠影,身隨劍走,在場中留下道道殘像!
一招一式,皆是妙到毫巔!
基礎劍招在她手中演化出萬千氣象。她的身影騰挪閃躍,時而如白鶴亮翅,飄然欲仙;時而似猛虎下山,氣勢迫人;忽又化作靈蛇吐信,刁鑽詭譎。
沉腰跨馬時,腳下青磚仿佛在重壓下沉吟;縱躍而起時,身形輕盈如無物,直衝丈餘,手腕一抖,幾片剛被晨風刮落的樹葉在空中被精準地削成兩半,無聲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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