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高端慈善晚宴上,當一位油滑的富豪試圖借談合作的名義靠近雲初並言語略顯輕浮時,沈白不動聲色地插入對話,用他精湛的社交技巧和對雲初業務的精準理解,溫和卻強勢地占據了交談主導權,並巧妙地將話題引開。
離開時,他極其自然地替雲初擋開了另一側擠過來的人群,在嘈雜的人聲中俯身對她低語確保隻有她能聽見):“雲總,這邊人太雜,走吧。”
動作紳士,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引導性和領地意識。雲初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沒有回應,但腳步確實隨著他的引導走出了混亂。
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在與其他雲初的合作夥伴或家人交流時,用一種極其自然、口吻隨和但信息量精準的方式提到“雲總今天的狀態不錯”、“上次和雲總討論的那個算法方案有進展了”。
他在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植入到雲初的日常生活和工作語境中,製造一種“親密熟悉者”的印象,仿佛他是她生活圈的一部分。
有一次,雲初因工作極度疲憊外加輕微感冒,在辦公室短暫暈眩了一下,扶住了門框。這一幕恰好被前來做項目最終彙報的沈白在門外瞥見他時間卡得極準)。
他立刻快步上前,一手極穩地扶住她的小臂隔著衣服,但力道不容抗拒),另一手快速按了內線電話低聲通知她的助理,同時以一種半保護半強迫的姿態,小心而迅速地將她扶到最近的沙發上坐下,接過助理送來的溫水遞到她唇邊。
“雲總,低血糖了?先喝點水,助理去拿巧克力和藥了。會議推遲。”他語速極快,不容置喙地替她做了決定。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像一個訓練有素的管家,充滿了不容反駁的強勢關懷。
雲初看著他近在咫尺、充滿緊張和專注的臉,第一次感到一種陌生的、被強行“保護”的煩躁感,夾雜著一絲身體虛弱帶來的無力感。
她想推開,但他扶在她手臂上的力道沉穩有力。
她抬眼,撞進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裡——裡麵不再是仰望,而是濃得化不開的擔憂和一種……近乎偏執的專注,仿佛在確認她每一口水的吞咽。
她感到一種被“鎖定”的不適,但身體確實難受。
沈白在這一刻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複雜”,一種介於感謝和抗拒之間的情緒。
這讓他心中那占有欲的野獸發出了滿足的嘶鳴。
沈白的步步為營,終於在某個臨界點引爆了他的占有欲。
在一次大型商業峰會的晚宴上,雲初與一位全球知名的青年科技大佬相談甚歡。
對方英俊、智慧、光芒萬丈,與雲初在事業高度和話題深度上都旗鼓相當。
媒體鏡頭不斷捕捉兩人並肩交流、微笑頷首的畫麵,周圍人也紛紛流露出欣賞和“般配”的感歎。
沈白在角落看著這一切,手中的酒杯幾乎要被他捏碎。
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懼和妒火瞬間吞噬了他——這才是和她“平等”的世界!
那些他精心營造的“默契”、“貼心”、“小範圍的主導感”在這個人麵前,顯得無比幼稚可笑。
當雲初與那位青年才俊約好第二天的午餐會後準備離開,沈白在宴會廳外無人的長廊陰影處攔住了她。不再是彬彬有禮的合作者姿態,他周身散發著危險的、隱忍到極致的氣息。
“雲總,”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無法掩飾的情緒暗湧,“和他吃飯,聊得很開心?”他站在雲初麵前,不再保持安全距離,眼神灼灼,帶著壓迫性。
雲初蹙眉,冷聲道:“沈總,這是我的行程安排。”她的語氣帶著警告,她不喜歡這種越界的質問。
沈白卻上前一步,幾乎將她逼到廊柱上。他微微俯身,目光緊鎖著她冷靜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四年前那個把你錯當成浮木,絕望到不知所謂的蠢貨……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