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郎被打得抱頭鼠竄,狼狽地逃到院子裡,扯著嗓子喊:“瘋了!這肥婆瘋了!!”
外頭看熱鬨的村民越聚越多,指指點點——
“喲,蘇家肥婆還敢打人?”
“肚子裡揣著野種,脾氣倒不小!”
“裡正說了,這種傷風敗俗的賤貨就該浸豬籠!”
蘇淺淺拎著掃帚走到門口,目光冷冷掃過人群。
“誰再嗶嗶一句,我讓他腦袋開花。”
眾人一靜。
怪了,這肥婆平時挨罵隻會哭,今天怎麼眼神這麼嚇人?
人群裡,一個穿長衫的年輕男人搖著折扇走出來,滿臉虛偽的關切:“淺淺,你怎麼能這麼粗魯?大家也是為你好……”
——陳誌遠,那個騙財騙感情的渣秀才!
蘇淺淺盯著他,忽然咧嘴一笑。
“陳秀才,你欠我的二十兩銀子和五十斤糧食,什麼時候還?”
陳誌遠表情一僵:“什、什麼銀子?”
“裝傻?”
蘇淺淺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欠條(原主偷偷藏的),抖開給眾人看:
“去年你上京趕考,從我這兒借了二十兩銀子,說好中了舉人就娶我,結果呢?”
她猛地提高嗓門:“你和春花鑽草垛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這錢是誰給的?!”
人群嘩然!
陳誌遠臉色鐵青:“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去村東草垛看看就知道了——”
蘇淺淺抹了抹額頭的血包陰森森地笑,“畢竟你倆昨晚還在那兒私會,春花肚兜上繡的鴛鴦,可還在你懷裡揣著呢。”
“你!你怎麼知道?!”
陳誌遠下意識摸向胸口,等反應過來時,周圍村民的眼神已經變了。
“好啊!陳誌遠,你表麵裝清高,背地裡這麼齷齪?!”有漢子怒吼。
“怪不得我閨女最近總往草垛跑……”一個婦人臉色發青。
蘇淺淺趁亂一把揪住陳誌遠的衣領,壓低聲音:“三天內還錢,否則——”
她瞥了眼他的褲襠,“我不介意讓你當楚國最後一個太監。”
陳誌遠雙腿一夾,冷汗直流。
……
傍晚,破草屋裡。
蘇淺淺癱在炕上,肚子餓得咕咕叫。
家裡一粒米都沒了,原主撞牆前已經把最後半碗糠粥喂了狗(字麵意義上的)。
“這日子怎麼過……”
她正發愁,肚子餓得火燒火燎,額頭上撞牆留下的血包還在一跳一跳地疼。
偏偏蘇二郎還在院子裡罵罵咧咧,聲音尖得紮耳朵——
“死肥婆!裝什麼死?!爹要是回不來,就是你克的!晦氣東西!”
蘇淺淺額頭青筋直跳,抄起牆角的掃帚就衝了出去。
“你他媽沒完了是吧?!”
蘇二郎見她拎著掃帚殺氣騰騰地撲過來,嚇得扭頭就跑,邊跑邊嚎:
“瘋婆子!裡正說了,你這種不檢點的賤貨就該……啊!!”
掃帚結結實實抽在他後背上,蘇二郎一個狗吃屎摔進泥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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