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背上解下捆結實的麻繩,一頭係在崖頂的歪脖子樹上,另一頭慢慢放下來:
“蘇丫頭,你先把繩子係在你爹腰上,我拉上去,你跟在後麵,小心點!”
蘇淺淺應了聲,小心地幫爹係好繩子,又叮囑:“爹,您彆用力,吳叔會拉您上去的。”
吳大牛力氣大,沒一會兒就把蘇長根拉上了崖頂。
蘇淺淺跟在後麵,爬崖時差點摔下去,還是吳大牛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站穩後,剛想道謝,就聽見吳大牛嘀咕:“前兒趙金花還在村口說你懷了野種,要浸你豬籠,沒想到你還敢進山找你爹……蘇丫頭,你比以前強多了。”
蘇淺淺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趙金花的嘴,比茅廁還臭,吳叔您彆聽她瞎說。“
“她要是再敢胡說,我就把她舌頭扯出來,讓她再也編不了八卦!”
她說著,眼神裡的狠勁讓吳大牛都愣了愣——
這丫頭變了,眼神比山裡的野狼還利。
蘇長根坐在地上,看著女兒的樣子,又聽見她的心聲——
【趙金花那老虔婆,上次還攛掇人浸我豬籠,等我爹好了,看我不找她算賬!不過現在先顧著爹,彆的事以後再說……】
他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隻覺得女兒這樣,挺好。
吳大牛回過神,連忙轉移話題:“蘇兄弟,你腿不方便,我背你回去吧。蘇丫頭,你拿著你爹的背簍,還有這隻野兔,我剛打的,給你爹補身體。”
他說著,彎腰就想背蘇長根。
“不用麻煩吳叔。”
蘇淺淺突然開口,從袖口(空間)裡拿出手電筒——
天黑得厲害,山路不好走,她怕吳大牛看不清路。
手電筒一打開,亮堂堂的光柱照在地上,吳大牛和蘇長根都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麼?”吳大牛指著手電筒,眼睛都直了。
“這是我家祖傳的‘夜明珠燈’。”
蘇淺淺胡謅,“亮度不高,但能照路,免得我們摔著。”
她說著,把光柱往前麵的路照去,“吳叔,您幫我扶著我爹,我來照路,咱們趕緊下山。”
吳大牛半信半疑,但也沒多問,扶著蘇長根慢慢走。
蘇淺淺跟在旁邊,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攥著柴刀,警惕地看著四周。
路上,吳大牛忍不住問:“蘇丫頭,你以前不是最怕進山嗎?怎麼現在膽子這麼大了?”
“以前是傻。”
蘇淺淺坦然承認,“現在我爹出事了,我要是再傻,誰來照顧他?陳秀才那種渣男,我早就不稀罕了。”
她說著,語氣裡的不屑讓吳大牛忍不住點頭:“你能想通就好!陳秀才那小子不是好東西,上次我還看見他跟春花在草垛裡摟摟抱抱,也就你以前瞎了眼才喜歡他!”
蘇淺淺心裡冷笑——
何止是瞎眼,簡直是眼瞎心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