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彌漫著一股腐朽與潮濕混合的刺鼻氣味。刀疤臉那布滿猙獰疤痕的臉,在微弱且閃爍不定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愈發陰森可怖。他微微眯起那雙透著凶光的眼睛,注意到了在角落裡掙紮著蘇醒過來的我。隨後,他用那如同砂紙摩擦般沙啞的嗓聲,帶著幾分戲謔地說道:“喲,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挺不過那一關呢。瞧瞧你這副虛弱不堪的模樣,跟個快斷氣的病貓似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全身酸痛無力,腦袋也像被重錘狠狠敲打過一般,昏沉又疼痛。我艱難地張開乾裂的嘴唇,用儘全身力氣開口問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把我弄成這個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我滿腔的憤怒與疑惑。
刀疤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說道:“哼,你被注射了不死病毒。不過不用擔心啦,看你那樣子,雖然現在還很虛弱,但應該已經過了危險期,暫時死不了咯。”
說話間,我的眼睛不經意地看向了不遠處躺在床上的秦醫生。他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緊閉,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深淵。刀疤臉看到我眼神的方向,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不過你那位朋友可能就沒有那麼走運咯,他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身體的情況尚不清楚。說不定啊,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哈哈。”那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聽到這話,我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我一邊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和他說話,一邊悄悄地用力,試圖掙脫綁在雙手上的束縛皮帶。隻要我能夠掙脫一隻手,我就可以使用透視感知,捕捉到他的光影,說不定就能找到反擊的機會。
刀疤臉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小動作,他沉浸在自己的講述中,繼續用他那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和這位秦醫生捉回來的那隻屍鱉,可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啊。我們這些人,一直苦惱於變成活死人之後,無法正常消化食物的問題。每次吃下去的東西,都堵在喉嚨裡,無法下咽,難受得要命。但是那隻屍鱉身上的不死病毒,可能變異過,我們覺得用它研究出的藥劑,說不定可以改善我們的這個情況,讓我們也能像正常人一樣享受美食。”
我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盯著他,說道:“原來那隻屍鱉,是你們偷走的。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擇手段。”
刀疤臉卻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錯,康納感染了不死病毒後,仍然可以正常消化食物。我們本以為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可惜他感染後出現了嚴重的症狀,身體各個器官迅速衰竭,很快就死掉了。而你們倆自作聰明,落入了神父的圈套,正好可以作為我們研究疫苗的實驗對像。這可真是天助我們也啊,哈哈。”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早就算計好的,他們設下了層層陷阱,就等著我們往裡跳。此時,我心中懊悔不已,看來我應該相信艾瑪修女的話,她當時那麼誠懇地提醒我,可我卻心疑而拒絕了。現在,我和秦醫生陷入了這境地,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逃出去的機會。
刀疤臉站在昏暗的房間裡,背對著我,仿佛在沉思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的身形在搖曳不定的光影中顯得格外詭異,那道橫貫臉龐的刀疤,在微弱的光線下更顯猙獰可怖。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動作中透露出幾分遲疑與猶豫。
此時,窗外僅有的昏暗光線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他那張布滿歲月痕跡與傷痕的臉上,使得那道醒目的刀疤更加凸顯,猶如一條蜿蜒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支冰冷的注射器,針頭在昏暗中閃爍著刺眼的寒光,仿佛預示著即將上演的一幕絕非尋常。
他緩緩地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將注射器的針頭輕輕插入一個擺放在桌上的藍色小藥瓶中。隨著他手指的輕輕推動,注射器內的空氣被緩緩排出,而藥瓶中的液體則開始被逐漸吸入,形成了一小段透明的液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完成抽取後,他緩緩地直起身子,抬起頭,用那雙深邃而冷漠的眼睛看著我,仿佛我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一隻待宰羔羊。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這就是屍鱉組織的提取液,裡麵蘊含了不死病毒。現在,我要加大不死病毒的劑量,看看你的身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能否承受住不死病毒的衝擊。”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試圖找到一種方法來應對眼前的危機。突然,我想起了自己的一種神秘能力——靈魂出竅,或許這能夠讓我暫時擺脫眼前的困境。
然而,儘管我對這一招略知一二,但當我真正嘗試去運用時,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掌握它的訣竅。我試圖集中精神,讓自己的意識脫離身體,但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法讓自己的靈魂離開這具束縛我的軀殼。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刀疤臉將那支裝滿病毒試劑的注射器慢慢靠近我的手臂,感受到那冰冷的針頭毫不猶豫地刺進了我的皮膚。
注射完之後,刀疤臉站起身來,邁著穩健而有力的步伐走向另一張病床,那裡躺著昏迷不醒的秦醫生。
他俯下身去,仔細地檢查著秦醫生的身體狀況,手指輕輕按壓著秦醫生的額頭和胸口,感受著他的體溫和脈搏。過了一會兒,他直起身子,皺起眉頭,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說道:“這秦醫生的情況可不太妙啊,他現在正發著高燒呢,體溫高得嚇人,估計都命不久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地盯著秦醫生那張蒼白的臉,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似乎驚訝地問道:“咦?這秦醫生的鼠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真是奇怪!他的臉部特征怎麼變得如此詭異?難道他之前是感染過異化病毒才變成這樣的嗎?”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刀疤臉的話。然而,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刀疤臉見我對他的話毫無反應,似乎覺得有些無趣,他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對我說:“既然你不想說話,那你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吧。也許等你醒來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同。”說完,他便邁步走出了房間,隻留下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裡,感受著身體內部逐漸蔓延的病毒帶來的異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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