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周圍的環境也在這濃霧的籠罩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原本熟悉的空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肆意扭曲、重塑,變得陌生而又恐怖。這也難怪秦醫生會無法走出這裡,在這如此詭異、變幻莫測的環境中,任誰都會迷失方向,陷入無儘的恐懼與迷茫之中。但是,秦醫生是個活死人,他身上沒有任何光影,沒有像正常人那樣散發出來的生命氣息和能量波動,這讓我怎麼樣才能在這茫茫濃霧中定位到他呢?這無疑給尋找他的任務增添了巨大的難度。
“秦醫生!秦醫生!”我懷著一絲希望,連續喊了兩聲。那聲音在濃霧中回蕩,仿佛被無數層棉絮包裹著,變得沉悶而又微弱。然而,前麵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仿佛我的聲音被這濃霧徹底吞噬,根本沒有傳到秦醫生的耳中。我無奈地舉起手中的手電筒,那微弱的光線隻能照到有限的一個空間,前方依舊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它們在眼前肆意地飄來飄去,像是一群調皮的幽靈,故意阻擋著我的視線,讓我無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這些霧氣的味道一直都有點奇怪,仔細一聞,有點淡淡的煙味,就好像我旁邊有一個人在不斷地吸著煙,然後將那嗆人的煙霧肆意地噴吐出來。那刺鼻的煙味越來越濃,不斷地鑽進我的鼻腔和喉嚨,不久我就被嗆得連連咳嗽。我用手捂住口鼻,試圖減少那煙味的吸入,但效果卻微乎其微,那煙味仿佛無處不在,緊緊地纏繞著我。
越往裡麵走,我越感覺詭異。腳下的地麵原本隻是有些潮濕,可現在卻變得越來越濕滑,泥土變得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鞋子都會深深地陷進泥裡,拔出來時還會發出“噗嗤”的聲響,濺起一片片黑色的泥漿。那泥漿沾在褲腿上,涼颼颼的,讓人心裡直發毛。仿佛一直這樣走下去,前方就會出現一片可怕的沼澤,一旦陷入其中,就會萬劫不複。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靈界之中遇到的那個詭異的圖書館,那裡的情形和現在竟是如此相似。當時我閉著眼睛,憑借著直覺和一絲微弱的感知才勉強走了出來。這裡的霧氣仿佛有著生命一般,會不斷地侵蝕自己的意識。如果睜著眼睛走,那霧氣就會像無數根細小的針,不斷地刺激著你的感官,讓你的感覺變得混亂,從而把你帶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現在,麵對這同樣詭異的濃霧,必須要閉著眼睛走!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展開透視感知能力。刹那間,整個教堂大廳在我的腦海中仿佛變成了一幅由各種黑白線條構成的抽象畫。那些牆壁、家具、門窗等物體,都以黑白線條的形式清晰地呈現出來,雖然有些雜亂無章,線條也都是重疊的,但在行進中,我還是依稀能夠辨認出來自己走到了哪裡。我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根據腦海中那些黑白線條的指引,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這樣子,我就不會受到這些濃霧的乾擾,能夠更加專注地尋找秦醫生的蹤跡了。
我緊閉著雙眼,在黑暗中無助地摸索前行,雙手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試圖抓住一些可以指引方向的物體。經過一番艱難的探尋,我終於來到了教堂大廳的長椅區,一排排長椅整齊排列,像沉默的衛士,在黑暗中散發著一種壓抑的氣息。我置身於這些長椅之間,繼續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什麼。
突然,我的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我急忙蹲下身子,用手去觸摸那個絆倒我的東西。指尖觸碰到它冰冷的表麵,粗糙且帶有一些黏膩的觸感,我心中一驚,這觸感我再熟悉不過,原來這就是之前被我奮力抓死光影的那隻爬行者的屍體。它靜靜地躺在這裡,仿佛在訴說著之前那場激烈戰鬥的殘酷。
既然爬行者的屍體出現在這裡,那秦醫生應該就在不遠處吧?我心中湧起一絲希望,繼續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我的雙手在空氣中不斷地探尋,每碰到一個物體,都要仔細感受一番,生怕錯過秦醫生的蹤跡。終於,我走到了教堂大廳的一根巨大柱子下麵,在這柱子的陰影中,我摸到了一個溫熱的身體。
我連忙睜開眼睛,在手電筒微弱光芒的映照下,我看到秦醫生正蹲坐在那裡。他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之間,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在乾嘛。他的身影在這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
“秦醫生,你怎麼了?”我心中一緊,急忙快步上前,雙手扶住他的肩膀,試圖將他扶起來。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我清晰地看到,他的臉頰上,有兩行晶瑩的眼淚緩緩滑落,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眼淚,仿佛是他內心深處痛苦和哀傷的宣泄。
“我看見了我的師父。”秦醫生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迷茫,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什麼?你說張伯伯在這裡,這怎麼可能呢?”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問道。在我的印象中,張伯伯已經在靈界,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裡呢?
“是的,他告訴了我很多世界的真相。”秦醫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聲音中依然帶著一絲顫抖,“他現在過得很辛苦。也許當時我應該阻止王強失手殺了他的,也許我可以治好他的不死病毒的症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仿佛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秦醫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又看到了一些幻覺?我心中不禁有些擔憂。這教堂裡彌漫著濃濃的霧氣,也許這濃霧本身就會使人陷入幻境之中。我們不能在此久留,必須儘快脫離濃霧區域,否則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們先回鬼陣裡麵再說,好不好?我們先回去。”我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扶著秦醫生,試圖讓他站起來,往鬼陣區域的方向走。
我倆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似乎走得極為艱難。突然,大廳的地板又詭異地發生了變化,原本堅硬的地板竟然變成了鬆軟的泥土,一腳踩上去,仿佛要陷進去一般。我心中一驚,急忙對秦醫生說:“趕緊把眼睛閉上,不然又會陷入幻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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