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張明遠當即被嚇得魂飛魄散!
讓許陽來謝罪,還要解除他的兵權?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許陽那可是殺起人來不眨眼之輩!李如光他尚且敢殺!馬幫的上千幫眾他也敢殺!自己去解除他的軍權,恐怕還沒到他麵前,自己就要被他手下那一群悍卒剁成肉沫了!
這完完全全就是讓自己去送死啊!
“李公.....這....這恐怕......”
張明遠支支吾吾,麵色如土一般。
李崇聞言麵色陰鷙的望著張明遠道。
“你怕他!就不怕我?”
“彆忘了!這些年我李家可是待你不薄啊!若是連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我李家養你到底還有什麼用?”
此言一出,張明遠頓時身體一顫。
他知道李崇絕對不是在恫嚇自己,現如今李崇中年喪子,內心定然是十分崩潰的,若是做出來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且按照李家在遼州官場的影響力,隻需要李崇一句話就足以決定他的生死。
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左右都是一個死,張明遠此刻也是隻能咬牙道。
“下官.....下官這就去辦!”
看著張明遠連滾爬爬離開的背影,李母依舊伏在棺上哭泣,而李崇則望著靈堂外陰沉的天色,拳頭緊握,骨節發白。
此刻在得知李如光父母趕到,陽關縣的那些大戶也是紛紛前來吊唁。
畢竟像是李崇這等身份的豪門世家他們平日裡可是沒資格見的,這些大戶也因為之前被許陽狠狠的敲詐了一筆心中很不痛快,見到李崇也是紛紛開始訴苦道。
“李公您一定要為如光公子,還有我們做主啊!那許陽當真是無法無天之輩!”
“您是不知道啊!那許陽前幾日,竟派人抬著棺材送到我們各家門口!威逼我等交出祖產田契,更是強行索要十年積欠!那哪裡是積欠,分明是巧取豪奪,與強盜何異啊!”
“他根本不講王法,不循規矩!”
“動輒以謀反,資敵之名扣下大帽子,稍有不從,便是刀兵加身!”
“韓幫主,陳當家,還有.......還有李校尉,都是這麼被他害死的啊!”
“此人狼子野心,無法無天,視我陽關士紳如豬狗,長此以往,這陽關縣哪裡還有我等立足之地?!”
這些大戶你一言,我一語將許陽描繪成了一個殘暴不仁,貪婪無度的混世魔王。
李崇聽著周圍這些人的“血淚控訴”胸中的怒火便是越發旺盛起來。
“好!好一個許陽!”
李崇氣得渾身發抖,猛地一腳踹翻了旁邊的香案,貢品滾落一地。
“爾等放心!李司馬已經在前往陽關縣的路上了,等到司馬大人趕到,定然能還爾等一個公平!”
“到時候讓著許陽!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