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的時間,將整個大草原,徹底變成我們大唐的一個州,一個道!”
“讓那裡的人說漢話,穿漢服,遵唐律!到那時,哪裡還有什麼突厥,什麼蠻族?”
移民草原!
將草原徹底變成大唐的疆土!
這個念頭,是如此的瘋狂,又是如此的……誘人!
自古以來,從未有哪個王朝敢這麼想,更彆說這麼做了!
“這……這能行嗎?”
尉遲寶琳結結巴巴地問道,他被這個宏偉的計劃徹底鎮住了。
“為什麼不行?”
程處輝反問。
“有了馬蹄鐵,我們的戰馬可以適應草原的任何地形。”
“有了高橋馬鞍和馬鐙,我們的士兵可以長時間在馬上作戰。”
“有了曲轅犁和新糧種,我們就能在草原上開墾出萬頃良田,養活無數百姓!”
“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全都占了!”
“這要是還不行,那簡直天理難容!”
程處輝的聲音鏗鏘有力。
尉遲寶琳被他說得熱血上湧,一拍胸膛。
“行!怎麼不行!處輝你說得對!就該這麼乾!”
秦懷道等人也是雙目放光,心中的最後一點疑慮,也隨著程處輝的話煙消雲散。
是啊!
以前做不到,不代表現在做不到!
時代變了!
因為他們有程處輝!
看著被自己成功忽悠……啊不,是成功說服的兄弟們,程處輝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時候,給這個計劃,加上最後一把火了。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無比堅定。
“事不宜遲!”
程處輝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迎賓樓內的書房。
“來人!筆墨伺候!”
他要立刻給當今陛下,寫下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重要,也最瘋狂的一份奏折!
一份集結了戰馬三件套、陌刀軍、征服草原、移民實邊這四大王炸的驚天計劃!
秦懷道回到家中,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他的腦海裡,不斷回響著程處輝那番石破天驚的豪言壯語。
移民實邊!
將整個大草原,徹底變成大唐的疆土!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瘋狂,太宏大了!
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眉頭緊鎖,時而搖頭,時而又雙目放光,神情變幻不定。
“懷道,何事如此煩心?”
一道溫和卻帶著幾分虛弱的聲音傳來。
秦懷道猛地抬頭,隻見父親秦瓊正披著一件厚厚的裘衣,在管家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
“父親!您怎麼出來了?天寒地凍的,您的身子……”
秦懷道趕忙起身迎了上去,臉上滿是擔憂。
秦瓊的身體,早年征戰留下太多暗傷,一年倒有大半時間是在病榻上度過的。
“無妨,整日躺著,骨頭都要生鏽了。”
秦瓊擺了擺手,示意管家退下,自己在石凳上坐下,目光如炬地看著兒子。
“說吧,讓你這般魂不守舍的,究竟是何事?”
“是……是處輝。”
在父親麵前,秦懷道沒有隱瞞,將程處輝那份驚世駭俗的“移民實邊”計劃,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他本以為,父親會像自己最初那樣,被這個計劃的瘋狂所震驚。
然而,秦瓊聽完後,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渾濁的眼眸中,漸漸亮起了一道駭人的精光,那是在沙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裡時才會出現的光芒!
良久,他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移民實邊……好一個移民實邊啊!”
“老夫征戰一生,自問對戰陣謀略了如指掌,卻為何……為何就想不到如此釜底抽薪的絕妙之策!”
秦瓊的聲音裡,充滿了震撼與讚歎。
他不像秦懷道這些年輕人,隻覺得熱血沸騰。
他看到的,是這個計劃背後,那足以徹底解決中原王朝千年邊患的恐怖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