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地打斷了侯君集的話。
“孤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
侯君集苦口婆心地勸道。
“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那幾個東瀛女子，就是禍根！”
“您必須立刻處理掉她們，避免再惹出更大的禍端啊！”
處理掉？
聽到這三個字，李承乾的臉上瞬間閃過濃濃的不舍。
那幾個東瀛女子，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個個柔情似水，體貼入微。
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要他處理掉她們，簡直比割他的肉還難受。
他滿臉抗拒，眼神裡充滿了掙紮。
高士廉看著李承乾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心裡那點僅存的同情也煙消雲散了。
他上前一步，聲音不大，但分量十足。
“殿下，侯將軍說得對。”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為了幾個女人，搭上您自己的前程，值得嗎？”
高士廉的話，就像一記悶錘，敲在李承乾心上。
侯君集也趁熱打鐵，語氣不容置喙。
“殿下，這事兒沒得商量！”
“今天，您處理也得處理，不處理也得處理！”
這已經不是建議了。
這是命令。
侯君集用一種近乎強硬的態度，逼著李承乾做決定。
李承乾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他堂堂大唐太子，什麼時候輪到一個臣子來對他指手畫腳了？
“侯君集，你放肆！”
他怒吼道，想要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
但侯君集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半分退讓。
高士廉見狀，歎了口氣，換上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
“殿下，您要明白，我們這些人，都是綁在您這條船上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們為您殫精竭慮，為您豁出性命，圖的是什麼？”
“圖的，是您能登上那個位子，圖的是我們能有個從龍之功啊！”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李承乾那張寫滿不甘的臉。
“我們不怕為您做事，哪怕是臟活累活，哪怕是掉腦袋的活。”
“但我們怕……怕您自己不爭氣，辜負了我們所有人的期望啊！”
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卻也帶著一股沉重的壓力。
李承乾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逼得節節敗退。
他環顧四周，侯君集眼神冰冷，高士廉神情複雜。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如果不按他們說的做，恐怕這兩個最重要的臂助，立刻就會離心離德。
“孤……知道了。”
李承乾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就在這時，一個東宮小黃門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殿下！殿下！不好了！”
“程……程處輝來了！”
“什麼？”
李承乾噌地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程處輝？
他這個時候來東宮，想乾什麼？
李承乾的腦子裡嗡嗡作響。
恐慌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手腳冰涼。
他下意識地看向高士廉和侯君集，眼神裡充滿了求助。
“高……高卿，侯將軍，這……這可怎麼辦？”
“他……他怎麼會來？”
高士廉和侯君集對視一眼，臉色也同樣凝重。
程處輝這個煞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
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