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再說了,推我出去走走吧。”克洛澤看向牆邊的輪椅。
在陳國賓的攙扶下,克洛澤坐上輪椅,又披上一層厚厚的毛毯,確保他身上沒有漏風的地方後,這才一言不發的將其推到了病房外。
直到現在陳國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怎麼都想不到克洛澤的成分竟然如此複雜。
迎麵一道寒風吹的克洛澤哆嗦了一下,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老師。”陳國賓停下腳步。
克洛澤卻沒說話,示意陳國賓繼續推輪椅。
知道兩人有話說,龍五沒有跟得太近,一直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確保無論發生何種情況,都能第一時間及時支援。
身為教官的克洛澤自然注意到了龍五,但他也沒有想太多。
這家私人療養院屬實不錯,環境優雅,戒備森嚴。
三步一崗,十米一哨塔太誇張。
但自打陳國賓將克洛澤推出來,就沒見過周圍缺過巡邏的士兵,能住在這裡的人也絕不簡單,大都是軍官,軍銜最低都是中校。
這些人顯然都是克洛澤的老朋友,不停打著招呼,尤其是見推輪椅的竟然是亞洲人時,眼神更是驚訝。
可驚訝歸驚訝,他們隻是象征性的點點頭,並沒有過多詢問。
在克洛澤的示意下,陳國賓推著他來到一處人造湖邊,雖然湖麵連個活物都看不到,但他依舊看得有滋有味。
“我教過的學生有很多,但我真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學生是你。”克洛澤感歎說。
“你可是我的老師,學生豈能不來看你?”陳國賓再次問道:“當初在學校時你還好好的,為什麼病情會如此嚴重。”
克洛澤搖頭惋惜說:“當初在前線留下的老毛病,我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早知道如此,當初在軍校我就應該教出更多優秀的學生。”
若不是知道克洛澤的身份,陳國賓還真會被他的鬼話糊弄。
教出更多優秀的學生?
想辦法發展出自己的人潛伏在他們身邊才是最主要的吧,陳國賓心裡吐槽一句,嘴上關切說:“醫生怎麼說?”
“隻告訴我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後再做檢查。”克洛澤轉移話題道:“彆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會知道我住院?”
“為了不讓你們這些學員擔心,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頓了頓,克洛澤又擠出一絲微笑說:“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來之前陳國賓就考慮過這問題,所以早就想好措辭:“我是你帶出來的,怎麼會不掛念老師呢?”
“我閒下來後便想打聽老師的情況,想為你準備些禮物。”
“結果嘛那些人卻說你不在學校,所以我隻能動用自己的關係調查了。”
“你倒是有心了。”克洛澤感慨說,也不知是演戲還是真心。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可是對立麵。
忽然。
陳國賓又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是對立麵,那是不是某些組織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克洛澤不可能幫著隱瞞自己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