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藤雅介當即挺身,目送陳國賓離開。
收拾一下心情後,陳國賓立刻來到板垣四郎的辦公室,本想忽悠忽悠這老鬼子,將視線擺在內部,來一場浩浩蕩蕩的內部反諜工作。
沒想到卻被板垣四郎的衛兵告知,他目前正在和人談話,要等一會才可以。
“談話?”陳國賓眉頭一皺道:“如果是西尾將軍的話也沒事,此事我也要和它彙報。”
“回稟長官,並不是西尾將軍。”衛兵老實道。
“不是西尾將軍?”陳國賓皺眉道:“那還能是誰?”
衛兵低頭不語。
“無論它在和誰談話,馬上給板垣將軍打電話,告訴它我有重要的事需要立刻向它彙報。”陳國賓毫不客氣說。
“如果你願意為耽誤軍機要事負責的話,大可以繼續浪費時間。”
“不過…”
陳國賓瞥了衛兵一眼,冷聲說:“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聽著陳國賓話裡毫不留情的威脅,衛兵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最終還是拿起電話,撥通板垣四郎的電話,說了幾句話後,這才恭敬地掛上電話。
對陳國賓道:“長官,板垣將軍說了,您可以…”
不等這鬼子衛兵將話說完,陳國賓便徑直往板垣四郎辦公室走去,毫不留情的推開房門,剛走進辦公室,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半圓老鬼子的辦公桌邊。
伊藤羽一。
那個狗日的少將,華中細菌試驗的領頭羊。
聽到身後動靜的他下意識地轉身,看著陳國賓臉色大變。
此時的伊藤羽一灰頭土臉,渾身滿是泥濘,左胳膊打著繃帶,牙齒似乎也掉了幾顆,腦袋上也纏了幾圈紗布,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陳國賓就說怎麼沒在實驗室看到這狗東西的屍體,這玩意果然還活著。
見陳國賓走進來,這老鬼子也很意外,指著他下意識道:“怎麼是你!”
因為門牙也掉了,這狗東西說話也有些漏風。
陳國賓輕蔑的笑了一聲,並沒有搭理。
這下倒是輪到板垣四郎驚訝,看向伊藤羽一詢問道:“伊藤君,難道你認識信一君?”
聽到這話的伊藤羽一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那天晚上吃過虧後,伊藤羽一倒是想報複,或者說去告狀,但看到‘近衛信一’這一名字後,它就立刻打消內心這愚蠢的想法。
萬萬沒想到,竟然又在大本營看到了幾天前的‘仇人’!
“板垣將軍,是這樣…”陳國賓將兩人的過節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事主就在這,又沒死,如果過分去渲染,反而是落了下乘,隻要對麵一反駁,非但不會有作用,反而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陳國賓說完,板垣四郎忍著笑。
軍官俱樂部內這種事時常發生,當初伊藤羽一也搶過一些軍官心儀的女人,雖然那些軍官也來告狀,但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這下得罪了‘近衛信一’,伊藤羽一這家夥也算是踢到鐵板了。
伊藤羽一能混到少將的位置,自然也很清楚,所以也很明智的選擇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