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輝從翡翠橋上的縱身一躍,對陽風他們的巡視組是一個重
大的打擊,因為他們要查的最大的一條魚的線索斷了,李玉輝用自己的生命保住了他貪腐的財產,保護了他的貪腐“成果”能夠成為家人的福利,足夠讓自己的子孫後代享樂很長一段時間了,而眾所周知,一個人離職了可以查,退休了可以查,唯有死了卻肯定不能查,沒法查,所謂死無對證就是如此。
但是,李玉輝的縱身跳下,也對銀行係統的其他乾部職工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威懾力,深深地震撼了大家,因為他們都在思考,連李玉輝這樣的人尚且明白自己難逃法網,何況是他們?
當然,敢於主動選擇死亡的人畢竟是極少數,於是有不少人紛紛主動前來自首,這不能不說,是李玉輝的死幫助了省紀委巡視組,讓他們省了不少力氣去挖線索查案。
卻說竇神那邊給汪沉奇算命。這次,汪沉奇將竇神請到了自己的家中,大概這樣,汪沉奇以為自己可以占據主動權。
汪家書房內,檀香嫋嫋,紅木書架上整齊陳列著各類典籍,牆上掛著名家真跡,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汪沉奇靠在太師椅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紫檀木桌麵,目光審視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你就是竇半仙?”
汪沉奇語氣中帶著三分不屑七分好奇。站在他麵前的男子約莫四十來歲,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麵容清瘦,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微微躬身,姿態不卑不亢。“正是本人,汪局長可以叫我竇神。”汪沉奇輕笑一聲,端起桌上的景德鎮瓷杯,輕啜一口上等龍
井。
“你可知道,每天想來騙我錢的神棍有多少?”
“七個。”
竇神平靜地說。汪沉奇一愣:“什麼七個?”
“這周以來,共有七人以算命為由求見局長,其中三人被門房直接趕走,四人被您的秘書打發。我是第八個,也是唯一一個站在這間書房裡的人。”
竇神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汪沉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平靜。
這些事情外人不可能知道,除非這人真有幾分本事,或者...他安排人調查過自己?
“有點意思。”
汪沉奇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那你說說,為何我要信你,而不信前麵那七人?”
竇神微微一笑:“因為我能說出你貼身那把銅鑰匙的來曆。”
汪沉奇臉色驟變,右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口,那裡確實掛著一把從不離身的銅鑰匙。
這個秘密,連他最親近的妻兒都不知道。“什麼鑰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汪沉奇強作鎮定,但聲音中已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十二年前,鷹宿鎮,那場地震...”竇神緩緩道來,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擊打在汪沉奇心上,“那把鑰匙,是開啟您心中魔盒的鑰
匙,不是嗎?”
汪沉奇猛地站起,臉色鐵青:“你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
“一個能幫您渡過難關的人。”竇神不慌不忙,“局長眉間有黑氣纏繞,三日之內,必有怪事發生。若不早作準備,恐怕禍及全家。”
汪沉奇本想喊人將這神棍趕出去,但“鷹宿鎮”三個字像一道符咒,定住了他的腳步。
十二年了,那個名字如同被封印的噩夢,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
“繼續說。”汪沉奇緩緩坐下,聲音低沉。
竇神從袖中取出三枚古錢幣,色澤暗黃,邊緣已有磨損,顯然年代久遠。他將錢幣置於掌心,合十默念片刻,然後輕輕拋在桌麵上。錢幣旋轉許久,最終以一種奇特的排列方式靜止。
“坎水陷,艮山止,你命宮中有山崩地裂之象。”
竇神凝視錢幣,眉頭微皺:“十二年前,您應該經曆過一場大地震,可是如此?”
汪沉奇心跳加速,強裝鎮定:“當年地震全國皆知,這算什麼算命?”
“但那場地震中,有些秘密隻有您自己知道。”竇神抬頭,目光如炬,“比如,那些沒有到達災民手中的捐款...”
汪沉奇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顫,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上,他卻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