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最終話到來,以後都沒得看的,虛無感。
任何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懷念《暗芝居第二季》,任何人也都會有機會就要去看回放。
就和大家看《暗芝居第一季》的回放那樣。
為之著迷。
情不自禁的想要再次回味!
……
然後,在周日的清晨,當新一周的第一縷陽光,如同神啟般照亮這座城市時,一份足以載入東京電視台史冊的收視率報告,被送到了製作局每一個課室的案頭。
“深夜動畫《暗芝居》,最終回收視率:8.12%!”
“收視率水平——神話!”
神話。
當這個詞彙,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態,出現在那張官方的報表上時,整個東京電視台,徹底轟動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勝利。
這是一場,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實習生,帶領著一支被所有人視為“老弱殘兵”的遊擊隊,對整個業界固有的規則、資源與權力,所發起的、最徹底的、最響亮的……顛覆。
鈴木課室裡,陷入了一種奇特的的寂靜氛圍。
沒有人歡呼,沒有人落淚。
所有人都隻是癡癡地看著那個數字,像一群凡人,在仰望著一座他們親手築起,卻又超乎他們想象的豐碑,心中充滿了敬畏與自豪。
野原廣誌站在窗邊,看著樓下那片依舊渺小如蟻的、川流不息的城市,眼神平靜而深邃。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不再是那個需要借著鈴木清鬥的名頭,才能在這座電視台裡行走的實習生。
他,野原廣誌,已經用自己的名字,在這座城市的權力版圖上,刻下了屬於自己的、第一道深刻的烙印。
而這,依舊隻是一個開始。
……
神話的誕生,往往不是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而是在無數個尋常的清晨,當陽光以一種與昨日並無二致的角度,灑落在這座名為東京的巨大鋼鐵森林時,人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某些堅不可摧的秩序,已然出現了第一道深刻的裂痕。
東京電視台製作局本部大樓。
這座平日裡被效率與規則包裹得如同精密儀器的建築,今天的空氣裡,卻彌漫著一種仿佛被高壓電流擊穿後所特有的焦灼與亢奮。
茶水間裡,咖啡機單調的運作聲被壓低了,取而代之的,是竊竊私語。
那些平日裡眼高於頂,討論著黃金檔收視率與千萬級製作經費的導演們,此刻,卻像一群第一次見到大海的內陸少年,圍著一份薄薄的報表,眼神裡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
“8.12%……我反複確認了三遍,統計科的朋友告訴我,這個數字,沒有錯。”一個以嚴謹著稱的二級導演,聲音裡帶著一種夢囈般的恍惚:“這已經不是深夜檔的收視率了,這……這是在向黃金檔宣戰。”
“何止是宣戰。”
另一位策劃部的老人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深邃:“我昨晚特意去看了,那個最終回的三集連播。你們注意到沒有,它已經完全脫離了傳統恐怖片的範疇。它在玩弄人心,在解構觀眾的心理安全區。那個叫野原廣誌的年輕人,他不是在講鬼故事,他是在用最廉價的成本,為我們所有電視人,上了一堂關於‘何為創意’的大師課。”
這番話讓周圍陷入了一片更深的沉默。
那是一種混雜著嫉妒、敬畏,與些許無力感的複雜情緒。
他們都是這個行業的精英,他們習慣了用資源、用人脈、用金錢去構築作品的壁壘。
可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隻用了一支筆,幾張紙,便輕而易舉地,越過了他們所有的壁壘,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領地上,插上了一麵屬於自己的旗幟。
風確實是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