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之所以要這麼做,目的,隻有一個。
那就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向天下人,宣告。
他劉啟,和他掌控下的,這片地盤。
名義上,還是,忠於,大瀝王朝的。
他打的,不是造,反的旗號。
而是,清君側,靖,國難的,正義旗號。
這樣一來,他就占據了,道義的,製高點。
他以後,再擴充地盤,攻打彆的勢力,就都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
而青陽王魏蒼,這個,扯旗造,反的,前朝餘孽。
就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國賊。
這一手,玩得,不可謂不毒,不可謂不狠。
劉文正,看著那份,寫滿了,對自己的,“溢美之詞”的捷報。
心裡,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簽下這個字,就等於,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劉啟,這個,深不可測的年輕人,徹底,綁在了一起。
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
他拿起筆,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樣。
在陳繼紅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
最終,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蓋上了,那顆,代表著知府權力的,大印。
做完這一切,他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癱倒在了,椅子上。
而劉啟,則通過,這次兵不血刃的“拜訪”。
輕而易舉地,就完成了,對州府的,實際控製。
他雖然,沒有一官半職。
可他現在,說的話,比劉文正這個知府,要管用一百倍。
整個州府的,軍隊,賦稅,人事任免。
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成了這座城,和這片土地,真正的,無冕之王。
有了州府,這個穩固的後方基地。
劉啟的勢力,開始了,爆炸式的,擴張。
他利用,劉文正這個,知府的名義。
發布了一係列的,招賢令,和募兵令。
無數在亂世中,走投無路的,讀書人,工匠,和流民。
甚至是,那些,被遣散的,衛所官兵。
都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從四麵八方,湧向了,州府。
因為,他們聽說,這裡,是整個北方,唯一一個,還算安定的地方。
這裡,有飯吃,有活乾,有兵保。
更關鍵的是,這裡,有一個,賞罰分明,知人善任的,新主公。
劉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劉啟手下的,常備軍隊,就從三千人,迅速擴張到了一萬人。
而且,這一萬人,不再是,以前那種,鄉團的性質。
而是,被他,用現代軍隊的模式,重新整編過的,正規軍。
他設立了,參謀部,後勤部,軍法處。
把軍隊的指揮權,訓練權,和後勤補給權,分離開來。
杜絕了,將領擁兵自重,的可能。
他還,在軍隊裡,開設了掃盲班,進行思想政治教育。
給士兵們,灌輸,為誰打仗,為何打仗的,理念。
他告訴他們,他們打仗,不是為了,某個人,當王爺。
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保護自己的土地。
是為了,讓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飽穿暖,有尊嚴地,活著。
這套,全新的理念,極大地,激發了士兵們的,榮譽感,和戰鬥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