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和地麵碰撞的“砰砰”聲響徹了整個議事廳。
很快,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機會?”劉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這個人,從來不給人二次機會。”
“不過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
“我倒是可以給你們指一條‘將功贖罪’的明路。”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眾人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絕處逢生的希望。
他們就像一群快要溺死的人,拚命地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請大將軍示下,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崔景同連忙表態,那姿態比最忠誠的狗還要卑微。
“很簡單。”
劉啟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沒有生命的貨物。
“從今天起,你們十三個家族所有在新長安城的商鋪、工廠、田產。”
“全部無償捐獻給新城政務廳。”
“另外,你們每個家族再額外拿出五百萬兩白銀。”
“作為對你們‘妄議將令,擾亂新政’的罰款。”
“這筆錢我會用來成立一個‘新長安城商業發展基金’。”
“專門用來扶持那些有潛力但沒資本的小商戶。”
“也算是替你們為新城的繁榮,做一點小小的‘貢獻’了。”
“至於你們這十三個人。”
劉啟頓了頓,臉上露出了更加殘忍的笑容。
“我聽說新城的下水道工程,最近好像有點缺人手。”
“我看你們幾個年紀雖然大了點,但筋骨應該還算硬朗。”
“就罰你們去工地上義務勞動三個月吧。”
“什麼時候你們能親手把新城所有的下水道都給挖通了。”
“什麼時候再回來跟我談你們的‘贖罪’問題。”
轟!
劉啟這個懲罰就像一顆真正的炸雷。
在所有門閥家主的腦子裡轟然爆開。
把他們炸得外焦裡嫩,神魂俱滅。
沒收全部資產,再罰款五百萬兩。
這已經不是割肉了,這是在抽筋扒皮。
直接就把他們這些富可敵國的門閥世家給一夜之間打回了赤貧狀態。
而讓他們這些養尊優處一輩子,連鋤頭都沒摸過的天潢貴胄。
去工地上挖下水道。
這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感到屈辱和絕望。
這是一種從精神和肉體上對他們進行的雙重毀滅性打擊。
是要把他們那點可憐的驕傲和尊嚴,給徹底地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讓他們從雲端跌入最肮臟、最卑賤的泥潭。
永世不得翻身。
這是何等惡毒,何等殘忍的懲罰。
“怎麼?你們有意見?”
劉啟看著他們那如同死了爹娘一樣的表情,不鹹不淡地問道。
那語氣仿佛是在問今天晚上想吃米飯還是想吃麵條。
“沒……沒有,我們沒有意見。”
崔景同的嘴唇在哆嗦,他的心在滴血。
可他還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一個“不”字。
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比挖下水道還要可怕一百倍的下場。
至少,挖下水道還能留下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