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他們這些讀書人信奉了一輩子的真理。
“很好。”劉啟點了點頭。
“那三十萬匈奴鐵騎殺過來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
“你信奉的禮教,能擋住匈奴人的彎刀嗎?能讓那些被屠城的百姓活過來嗎?”
劉啟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大錘,狠狠砸在了孔融的心口上。
孔融的臉色瞬間憋得通紅,嘴唇哆嗦了半天,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確實是這樣,當國家麵臨危亡的時候,他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讀書人。
除了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動動嘴皮子,還能乾什麼?
偏偏是劉啟,是這個他們眼中粗鄙的武夫、國之亂賊。
憑借一己之力挽救了整個國家,扶大廈於將傾。
結果現在,這個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僅僅是坐錯了位置。
他們就要跳出來喊打喊殺,這事本身就無比諷刺簡直可笑至極。
“人都活不下去了,還談個屁的禮教?”
“你那套禮教,是寫給勝利者看的,不是寫給死人看的。”
“我今天能坐在這裡,不是因為我叫劉啟。”
“而是因為我的拳頭,比在場所有人的拳頭都硬。”
“所以我的道理,就比你們所有人的道理都大。”
“你不服?”
劉啟終於抬起眼,目光像刀子一樣看向孔融。
孔融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頭發毛,下意識就退了一步。
他很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所有的理論,在劉啟這種簡單粗暴的邏輯麵前。
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引以為傲的滿腹經綸。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連個笑話都算不上。
“來人。”劉啟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
“把孔大人的官服給我扒下來,然後扔出宮去。”
“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禦史大夫。”
“他可以回家抱著他的禮教過完下半輩子。”
“我倒要看看,他那套禮教,能不能給他換來一粒米吃。”
這個命令一出,整個朝堂頓時一片嘩然。
當眾扒掉一個二品大員的官服,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這是對整個士大夫階層赤裸裸的羞辱。
立刻就有十幾個官員站了出來,想為孔融求情。
然而,回應他們的,是崔鶯鶯那柄已經出鞘的繡春刀。
冰冷的刀鋒,直接架在了一個站出來說話的官員脖子上。
“主人的命令,誰敢多說一個字,就地格殺。”
崔鶯鶯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
那些原本還義憤填膺的官員們,瞬間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
他們毫不懷疑,隻要自己再敢多嘴,腦袋下一秒就會搬家。
那點可憐的同僚情誼,在死亡的威脅麵前,根本一文不值。
很快,兩個虎背熊腰的錦衣衛衝了上來。
按住還在拚命掙紮的孔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那身官服扒了個乾淨。
隻剩下一條白色的褲衩,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位當代大儒,此刻狼狽得就像一條剛被拔了毛的狗。
他所有的尊嚴和體麵,在這一刻已經徹底沒了。
他就這麼被兩個錦衣衛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大殿。
隻留下滿朝文武,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講任何規矩。
他隻信他自己的規矩,那就是暴力。
誰要是不服,就打到誰服為止,甚至,可以直接打死。
年輕的皇帝劉協,坐在龍椅上,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