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能拋下手頭的優勢,選擇騎兵和我們硬拚。”
“他這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冒頓拿著那封回信,在自己的金帳裡笑得前仰後合。
下麵的那些匈奴貴族們,也一個個都是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還是單於英明,隻用了一個小小的計策,就讓那個南人皇帝乖乖上了鉤。”
“沒錯,要論騎兵對決,我們匈奴人還從來沒輸給過誰。”
“隻要沒了那些該死的火器,南人的軍隊在我們眼裡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有來無回。”
整個金帳裡,都洋溢著一種盲目的樂觀和自信。
這些匈奴人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旗幟在向他們招手。
他們開始瘋狂地打磨自己的彎刀,準備用南人的鮮血,來鑄就自己新的榮耀。
冒頓更是當即下令,全軍備戰。
他要把自己麾下最精銳的五十萬控弦之士,全部都集結到狼居胥山下。
他要用自己最強大的力量,來迎接這場他期待已久的決戰。
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著,在擊敗了劉啟之後,該如何揮師南下,入主中原。
又該如何去享受南人那富庶的土地,和那數不儘的美女與財富。
沉浸在美夢中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
一張無形的死亡之網,早就在他的頭頂悄然張開。
就在冒頓集結主力,準備在狼居胥山下跟劉啟一決雌雄的時候。
劉啟麾下的幾路大軍,也已經按照預定的作戰計劃,開始了行動。
王坤率領的九十萬大軍,擺出了一副主力決戰的姿態。
旌旗蔽日,鼓聲震天,浩浩蕩蕩地朝著狼居胥山的方向壓了過去。
那遮天蔽日的陣仗,讓沿途的所有匈奴部落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們紛紛放棄了自己的家園,向著汗庭的方向集結。
這也正中了劉啟的下懷。
他就是要用這種陽謀,把所有的匈奴人都驅趕到一起,方便他一網打儘。
冒頓也很快就收到了晉軍主力來襲的消息。
但他並沒有因此感到絲毫的驚慌,反而更加興奮了。
“來得好,他們來得越多越好。”
“我正愁他們不敢來送死呢,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傾巢而出了。”
“傳我命令,全軍加速前進,我們就在狼居胥山下,跟他們來一場真正的較量。”
冒頓被勝利的渴望徹底衝昏了頭腦。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正麵戰場上那九十萬大軍給死死吸引住了。
完全沒有察覺到,在他的身後和側翼。
正有兩支更加致命的軍隊,在悄無聲息地逼近。
李廣利率領的六十萬大軍,繞過了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插匈奴人的心臟。
他們的行軍速度極快,而且極為隱蔽。
一路上,他們避開了所有大的部落,專挑那些防備鬆懈的荒漠小路行進。
負責偵查的匈奴遊騎兵,根本就沒能發現這支如同鬼魅般出現的龐大軍隊。
當他們兵臨匈奴汗庭城下時。
留守在汗庭的匈奴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