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一個激靈，連忙躬身行禮，“臣……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劉啟笑了笑。
“朕知道，你讀的是聖賢書，心裡想的是仁義道德。”
“看到今天這場麵，心裡肯定覺得，朕是個暴君。”
“覺得，朕的手段，太過殘忍。”
李斯低著頭，不敢說話。
因為劉啟，說中了他的心事，他確實覺得，劉啟的手段有些太過了。
雖然王安那些人確實該死，但他們的家人是無辜的。
就這麼把他們全都牽連進來，實在是，有違天和。
劉啟看著他那副糾結的樣子，搖了搖頭。
“李斯，你要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今天朕要是放過了他們。”
“明天他們就會用更狠的手段，來對付朕，對付你對付所有跟著朕的人。”
“到那個時候，死的人，就不是他們，而是我們了，所以朕不能心軟。”
“朕要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所有人，這個國家，到底誰說了算。”
“那些敢跟朕作對的人，不管他們是誰，不管他們有多少人。”
“朕，都會把他們，連根拔起，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容反駁的霸道和殺意。
讓李斯，從骨子裡，感到了一陣寒意。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是太天真了。
他以為治國，是靠道理靠仁義。
可現在，他才明白，真正的治國是靠刀子。
誰的刀子最快，最狠，誰，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臣……受教了。”
他對著劉啟，深深一揖，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
他知道，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而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最好的老師。
一個，可以教他，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屠夫的老師。
劉啟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
他要的不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的腐儒。
而是一個，能為他，披荊斬棘，殺人無算的酷吏。
現在看來，李斯，很有這個潛力，他的目光，又轉向了蘇詩。
“這次的事，你辦得很好，朕很滿意。”
蘇詩的臉上，露出一絲動人的紅暈，她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能為陛下分憂，是臣妾的福分。”
“福分？”劉啟笑了笑，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朕覺得，這更像是，一場交易。”
“你幫朕管錢，朕，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
“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嗎？”
蘇詩的身體微微一僵，她沒想到，劉啟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一股說不清的失落，湧上了她的心頭。
原來在他心裡自己，終究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個，幫他賺錢的工具。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奢求更多呢？
她能有今天，本就是這個男人，一手賜予的。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的身體，她的靈魂。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她抬起頭，迎著劉啟那深邃的目光，主動吻了上去。
“是，陛下，臣妾，就是您最忠實的工具。”
“隻要您需要，臣妾隨時可以為您獻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