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進足浴城,就洗了三天的腳。
三天啊!
這三天以來,吳終基本什麼正事也沒乾,就是吃喝玩樂。
乃至他們租了一套豪華公寓大平層,正對著星城最大的商圈,樓下即為最熱鬨的步行街。
什麼商K、酒吧、洗腳城……這裡應有儘有。
無儘夏不僅不急著走,反而讓他們在這裡休整,嗨皮起來了。
在樓下的足浴城,無儘夏一口氣充了五十萬,足浴城的經理屁顛顛圍著他們轉。
洗完腳又去酒吧喝酒,喝完酒又去唱K。
好家夥,這一通玩啊。
第一天吳終大受震撼,不理解為什麼,但當著外人的麵,也不好當場追問。
實在沒想到陽春砂也是個大玩家,她不僅不拘束,反而最興奮。
“星城這條街,我常來的。”
陽春砂直接叫美女陪,好家夥,那叫個鶯鶯燕燕,暈頭轉向。
門一開,香風先撲麵而來。
陽春砂大手一揮,穿著各色短裙的姑娘們魚貫而入,巧笑倩兮像瞬間點亮包廂的彩燈,足足十幾個,將吳終身邊的空位填得滿滿當當。
吳終僵著身體,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
美女自然地挨著他坐下,軟軟的手臂貼著他:“帥哥,第一次來玩呀?彆緊張嘛,玩玩遊戲喝喝酒,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骰盅搖起,清脆的響聲混合著嬌嗔的笑鬨。
起初吳終還很自律,擔心鬼神襲擊,也不喝酒,就縮角落看他們玩。
但I人都是E人的玩具。
美女們話術拉滿,一會兒“哥哥好酒量”,一會兒“哥哥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這麼穩重”,一會兒又喂過來一片水果“哥哥吃點東西墊墊,不然妹妹我會心疼的”。
吳終不愛喝酒也得喝了,終究免不了幾杯。
“什麼時候走啊?我想睡覺。”吳終幾次催促。
陽春砂跳到桌子上喊:“睡你姨啊!起來嗨!”
吳終沒想到陽春砂之前一副高冷模樣,如今喝起酒來這麼癲。
最離譜的是,在他眼裡一向沉穩,高深莫測的無儘夏,也是唱歌唱得臉紅脖子粗。
他心裡的‘冷酷夏’形象,徹底崩塌了。
吳終提心吊膽了一夜,夜遊神竟也作美,在這種情況下也絲毫沒來打擾他們。
他不禁琢磨,莫非夏哥是在釣魚?
就等著夜遊神自投羅網,將他殺得回複活點,好擺脫追蹤,然後再走?
還彆說,是個辦法。
不然走到哪夜遊神都知道,很不得勁。
可惜,夜遊神似乎也不是傻得,竟是忍住了沒有出現。
當晚吳終扛著爛醉的陽春砂,跟著無儘夏回到公寓。
本想趁機問一下,結果無儘夏這房子竟隻是給他們租的,他本人一個瞬移消失了!
吳終很無語,提心吊膽了一夜,最後也乾脆坦然睡去……他相信夏哥。
果然沒有屁事,喝了點酒反而睡得更好,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來精神高漲,又是一連串的吃喝玩樂泡足浴。
如此反複三天過去,陽春砂才終於乏了。
值得一提是,天晴了,大風也消停了。
按無儘夏的說法,廬山氣旋已經被封印了,985還是有本事的,應該是那什麼天火中隊到了,以貝斯特金屬封鎖了氣旋。
災害被平定了,潯陽城的危機也解除,吳終心裡是鬆了口氣。
這一夜,天氣好了,他們反而沒有出去玩,而是就在公寓裡吃點夜宵聊聊天。
陽春砂兩條腿翹起搭在落地窗上,身子躺在地板擼串,懶得跟抽筋一樣。
“吳哥你放不開啊,玩的時候就好好玩!”
“不然保不齊,哪天沒得玩了。”
吳終說道:“我們還在被追殺啊,姐們。”
陽春砂哈哈笑道:“彆慌,沒看到你夏哥也在玩嗎?他一定有後手,鬼神敢來就是送。”
“至於985,我們就正常吃喝玩樂,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吳終也學著她躺在地上:“看你輕車熟路,嗨得忘我,想來是經常如此了?”
陽春砂開了瓶啤酒喝:“我們圈子壓力太大了,危險、謊言無處不在。”
“我又沒什麼大誌向,及時行樂就是了。”
“你想啊,提心吊膽好幾天,最後還是死了,那不是虧了嗎?”
“而且老娘日子過得好好的,被你們綁上賊船,還不準我發泄一下了?”
吳終有些理解,自己分不清陽春砂的真實性格,就是因為她總是戴著麵具。
人這麼活著太累了,而且可能有今天沒明天的。
想來災異界的人,大多如此。就好像自古以來海盜、傭兵、探險家這類職業,都是少不了宴會歡愉的。
思慮至此,吳終是有點心動的,想敞開來玩。
每天看著街麵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整條街的酒吧營業到天亮,白天環衛工人一車車運空酒瓶子。
他也想體驗一下這花花世界。
活這麼多年,還沒怎麼玩過呢,最美好的記憶就是去過遊樂場,坐過過山車。
陽春砂得知後哈哈大笑,湊到他耳邊吼,帶著酒氣的熱風吹得他耳朵發癢:“要不我請你去玩點葷的?”
吳終挑眉:“什麼意思?”
陽春砂興起,把他拉起來:“走哇走哇,去了就知道。”
“哎呀……什麼呀……不是……哎呀……好累,不想出門……”吳終被她拉拉扯扯到了門口,都走出去了。
這時候無儘夏瞬移回來了……
吳終頓時止步,將陽春砂的手甩掉,跑回來:“夏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出發啊?”
“不會就一直在這玩吧?”
無儘夏似乎確定了一些事情,心情很好。
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紙醉金迷的都市夜景,點了根煙。
“怎麼?玩還不好?巴不得有人追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