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灼熱。
吳終在醫院病床上,被護士晃醒。
他身上、手腳都貼著心電圖的線,還打著點滴,護士幫他拔了後,正在收心電圖的機子。
“醒了,就自己起來。”護士略帶口音地交代一句,就推著機子出去。
吳終茫然地坐起來,看了看周圍,這裡是醫院的急診監護室。
再看看牆上的宣傳冊:“蓉城中醫院?哈?怎麼到蓉城了?”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麼過來的了。
旁邊病床也躺著一男的,同樣茫然醒來。
吳終沒理他,徑直走出去。
可很快發現不對勁。
“耶?我怎麼穿著裙子?”
吳終驚呆了,才發現自己衣服變了。
再一看,膚色也變了,細膩白皙了許多。
整個人體型纖細苗條,長腿比例像個超模。
“啊這這這……”
吳終意識到,這是另一套變膚套裝,發生了什麼?
他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換了衣服?
同時,那隔壁床的男人,尖叫一聲,也在擺弄自己的衣服,低頭查看自己。
吳終一怔,看向他試探道:“德彪?”
對方抬頭愣住,正是陽春砂。
“吳哥?這是怎麼回事?”
吳終賊不得勁:“你問我我問誰?”
“要不我倆先換換衣服?”
“這怎麼換啊?”陽春砂在床上摸索到自己的手機。
她看著手機:“啊!八月二十五號了?”
吳終奪過來一看:“我們睡了兩天?”
洛易是二十三號晚上來的,如今都二十五號中午了。
“你有沒有夏哥的電話?”
陽春砂搖頭:“沒,不過我能用植物通訊聯係他。”
兩人一齊看向床頭,果然,那裡放著個果盤,應該是被人刻意留在這裡的。
陽春砂拿起一顆蘋果,然後似乎在等待人接電話。
吳終忽然一個警惕,他奪過蘋果:“彆在這裡打,我們出去再說。”
他其實是擔心陽春砂聯係其他人。
畢竟他記起來,洛易有嘲笑夏恒隻是嚇唬人,告訴陽春砂並沒有吃毒藥。
如此一來,陽春砂有了底氣,是有可能把他賣了的。
“哦。”
陽春砂顯然也想到這點,白了吳終一眼。
兩人走出監護室,吳終在谘詢台問了一下:“麻煩問一下,我為什麼躺在這裡啊?”
前台護士顯然知道什麼情況:“酒精中毒。”
吳終嘴角抽搐,又問了幾個問題後,這才搞明白。
是夏恒把他們倆送來的,送來時就穿著這身。
來了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一整天了,急診部安排打了藥。
“那天喝太多了,直接給我喝失憶了。”吳終歎道。
陽春砂回憶道:“我記得你下樓,買了一百多斤白酒,把兩家店掃空了,分了三次搬上來。”
吳終也想起來了:“是……夏哥喝了一會兒,就說有事,直接溜了。”
“可惡,後麵都是我在陪那個怪物喝酒。”
陽春砂不服道:“我也喝了很多好吧?”
吳終白了眼:“行行行,你牛叉,下次你跟他喝去,我戒酒了。”
“離譜啊,直接給我乾中毒了。”
陽春砂一怔,急忙搖頭:“不不不,還是你跟他喝,是你要當瘋血族,我沒資格。”
她昨夜非常積極,討好洛易。
顯然是想當瘋血族,哪怕她沒有心靈堅壁,這也是個很有用的特性。
不過聽到初擁的代價後,她就知道沒自己戲了,或者說投資吳終反而更有希望一些。
“先去換衣服!”
吳終拉著陽春砂往廁所走。
到了這裡犯了難,進哪邊?
“我們沒有彆的衣服,隻能兩人進同一間。”陽春砂幽幽道。
吳終說道:“那也得換!進男廁!”
他拽著陽春砂衝進男廁,正在尿尿的男人嚇一跳:“啊咧?”
在旁人眼裡,就是颯如超模般的女人,氣勢洶洶拉著一個男人闖入男廁,那男人反而彆過臉,顯得相當靦腆。
“乾嘛呀乾嘛呀?”這給那路人嚇得直縮縮,彆過身子往角落鑽。
吳終不理他,硬著頭皮和陽春砂一起進入了同一個隔間。
那路人瞠目結舌,大為震撼。
他穿好褲子,麵朝著傳出脫衣服聲的隔間,緩緩退後到門口。
臨到了門口,他又舍不得走,一直盯著那隔間,眼神震撼,越想越心驚。
他拿出手機按住發言:“老公,你快來看啊,廁所裡倆變態在亂搞。”
然而不一會兒,隔間門就推開,一男一女又走出來了。
“這麼快?”那路人縮在一旁讓開路,看向吳終犯嘀咕。
吳終黑著臉,他隻是與陽春砂背著身子互換變膚套裝。
所以相貌,還是之前那兩人的樣子。
“看什麼看!沒看過帥哥?”
吳終喊完就拉著陽春砂快跑。
那路人也不敢還嘴,直等到一個男人趕過來看戲。
路人急忙拉著他指著吳終背影:“老公你說句話啊,他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