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你來得早,石三的屍首,王頭說的這個處理,一般是怎麼做?”
陳到初來乍到,不懂就問,身邊有個好哥們,不用白不用。
“衛所西北角有專門停屍的房間,太平間,有專門的收屍人。”
“每日辰時到太平間收屍,埋到亂墳崗,這個是外包的。”
“一般是一對父子,或者叔伯兄弟,每月衛所出3兩銀子。”
李河善於交際,這些事門兒清,見陳到問起,便與他詳細說了下。
看來臨時工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有,這種臟活,果然還是外包,陳到了然。
“好了,兄弟,先彆愣著,我們找一副擔架來,把石三抬到太平間。”
李河拍了拍陳到,囑咐道,看來不是第一次乾這活。
二人抬著石三來到太平間,隻見裡麵空無一人。
看來今天石三是第一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作伴,就要看行刑校尉的手段了。
陳到自入職那天起,因為碰到了石三的申請,上麵盯得緊,他就一直待在天牢。
今兒完事了,趙豐便給他批了兩天的假。
陳到回到了久違的家裡,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明白這是原身對於老宅的眷戀,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形成的身心記憶難以在短時間磨滅。
回想這三天,陳到不禁感歎,古代的公務員也不是那麼好乾的,加起班來絲毫不遜現代。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即使要苟,也不能一直苟在最底層。
今天新吸收的1點死氣,陳到覺得還是先留起來,萬一遇到突發情況,可以用起來。
在家打坐調息一個時辰後,陳到開始繼續演練養身功和狂刀刀法。
雖然沒有進度表,但乾就對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肯定是對的。
晚上躺在床上,陳到開始對這三天的點點滴滴進行複盤,看看自己有無疏漏的地方。
有幾個地方仍然值得深思,想要弄死自己的黃德仁並未見到。
自己入職錦衣衛後,對方是放棄乾掉自己,還是蟄伏起來尋找合適契機?
畢竟是否在冊,差彆很大,如果在入職前就弄死自己,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錦衣衛也不會認真去查。
入職之後弄死自己,必須經得起查,幫派分子也不傻,除了職業殺手,其他勢力不會輕易對錦衣衛下手。
錢大可他們對石三過於關注了,這其中肯定有陳到不知道的原因。
不然,一個飛賊,不值得錦衣衛如此關注。
那天石三讓我去買酒菜點心炒貨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菜和點心都很正常,沒有提多餘的要求。
但是酒和炒貨就不一樣,酒要的是十年份,這個要求倒是不過分,愛酒之人,愛喝年份久一點的,太正常了。
至於炒貨,提的要求就有點奇怪了。
越想越不對勁,板栗七分熟、糖量一半,單個要求還說得過去,合在一起,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難道有什麼寓意?
當時掌櫃聽到這個要求,表情明顯不自然,貌似是聽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一樣。
這事不對勁,肯定有特殊意義。
難怪在炒製板栗的時候,掌櫃偷瞄了好幾眼陳到。
那種眼神絕不是針對普通顧客,至於具體是什麼,陳到也不得而知。
錦衣衛裡麵聰明人這麼多,連我都能想到,其他人難道想不到?
可不要把古人都當成傻子,既然對石三這麼關注,我去采買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