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鸞本想帶著煙花,在謝硯和麵前刷刷臉,一出門就遇上舔著臉的慕思辰。
“鸞兒,我就知道,你是忘不了我的,你此次招婿,廣邀寒門書生,是不是忘不了我?”
幾天沒見慕思辰,突然一見,還是沒忍住惡心。
沈玉鸞原本不錯的心情徹底沒了,沉下臉來:“你還敢過來?”
她四下看了一圈,視線落在對街茶樓二樓時,微微一頓,甚至還勾了下唇,算是打招呼。
謝硯和過來的第二天,沈玉鸞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煙花一眼就認出是個熟麵孔。
確定是謝硯和派來的人,沈玉鸞不僅沒躲著,每天還故意在他麵前晃一圈,確保自己招婿的進度,能傳到謝硯和耳朵裡。
“鸞兒,我已經知道錯了,這次招婿耗費諸多財力,實屬不必。”
他都聽說了,這兩日,侯府銀子流水一般的往外砸。
各種名貴的筆墨紙硯,不要錢似的買,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連他都沒聽過了。
沈玉鸞聽得厭煩,一腳就踹了過去:“慕思辰,瞧著你這模樣,是真不怕死的。”
慕思辰哪能想到,她居然敢當街踹人:“你、你一女子,怎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沈玉鸞冷笑一聲,又是一腳上去:“煙火,我累了,你看著他,多一個字打一次,打死為止,至於那六萬兩銀子,實在不行,父債子償也是可以的。”
她現在的名聲,多一個行為粗魯,是在無關緊要。
“是,小姐。”
煙火點頭應聲,扯著被踹到在地的慕思辰就拖到一邊,給沈玉鸞讓開路來。
慕思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裡是煙火的對手,撲騰著跟個翻蓋的王八似的被拖走,還差點被衣領勒的背過氣兒去。
此景,讓沈玉鸞心情甚好。
三日後,侯府門口,車馬雲集。
無數青衫少年偏偏而來,於門口稍作寒暄,便相攜入府。
侯府後花園早就布置妥當,曲水流觴,青竹環繞,眾學子言笑晏晏,實在養眼。
沈玉鸞端坐亭中,微笑瞧著底下的熱鬨場麵,目光卻在人群中飛快搜尋。
一遍,兩遍。
都沒找到謝硯和。
沈玉鸞也不氣餒。
這回不行,還有下回,這男人,早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小姐。”煙花以為她急了,貼心遞了葡萄過來:“煙火傳來消息,督公一炷香前便已出門,這個時候,應是已經到了。”
似乎在響應煙花的話,她話音剛落,便有侍衛高呼:“督公到——”
沈玉鸞唇角一勾,笑意還未蔓延開來,緊跟著便又是一聲通報。
“綏王到——”